张金生叹了口气说:“你说一个女人若是连自己的男人都分不清,稀里糊涂的跟人上了床,这样的女人还要得吗?”
戴小竹道:“不许笑话我,我只是一个模糊的构想,又不是真的这么想。再说,我认男人可不是光看外表,我会嗅他的气味。”
她像一条淘气的小狗在张金生身上嗅了起来,所幸有交警及时杀到,阻止了事态恶化。
张金生当然不会因为戴小竹的一句玩笑话,而阻止江乘四的归来。
胡建当总裁,必然要用一些他熟悉的人,张金生也希望有个熟悉一点的人执掌人力资源部,毕竟人事从来都是大事。
江乘四来报到的第一天,张金生单独跟他谈了次话,事后交给了他一把钥匙。
凌潇木挺着大肚子远涉重洋来看望张金生。
张金生心疼地责道:“你不要命了。”凌潇木抚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幸福地笑道:“是你儿子非要来,我有什么办法。”
凌潇木解释洛杉矶的街道上有一种很怪的花,最近提前开放,花粉让很多人过敏,她也过敏,所以就想出来避一避,想来想去还是回南州最合适。
张金生道:“既来之则安之,你先住下,我叫常云子来做你的医学顾问。”
凌潇木道:“你又跟她联系了?”
张金生道:“你吃醋了?”
凌潇木笑道:“滚你的,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张金生道:“她现在是城建医院体检中心的主任,跟我们公司业务上有往来,你不要介意,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我们那一页早就揭过去了。”
凌潇木道:“我不听这些,你快扶我去上厕所,唉哟,真是糟糕的很,老是憋不住尿。”
总办主任安妮赶紧过来帮忙,凌潇木道:“你是大主任,怎么能劳动你呢,还是安排其他人吧,佩佩去哪了,怎么躲着不见我呢。”
安妮耸耸肩:“佩佩姐已经高升了,在香港做老总呢,变成了香港人,不理会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同胞了。”
凌潇木悄悄问安妮:“佩佩说她奉行单身主义,真的假的。”
安妮说:“这个我可不敢打包票,也许是真的,也许是假的,当然您完全不必担心她,因为她即便不是真的单身主义者也绝对不敢威胁您的正统地位,在大老板面前,她就像只受惊的猫,时刻准备着跑路呢。”
凌潇木笑了起来,又咳嗽起来,因为感到有些不舒服就被送去了城建医院。
常云子亲自过去照顾她,她们以前见过面,现在也很聊得来。有道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聊着聊着就聊到体检上来了,常云子建议凌潇木一定要定期做体检。凌潇木道:“我一直都坚持做的,以前在单位,后来去美国也定期做。但我们家那位就不行了,总是丢三落四。”常云子笑道:“什么丢三落四,他是一次都没落下。但是……”她瞅瞅四下无人,向凌潇木举报说:“来我这体检的那个‘张金生’是个假的,那人长的跟他好像哟,中心的人根本分不清。后来我打电话问他,他承认是他的秘书。还要我替他保密呢。”
凌潇木道:“竟然还有这种事,那你们也由着他?”
常云子道:“他是客户,客户第一,客户至上,我不但得由着他,还得替他严守秘密,所以这话只能告诉你,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否则我的饭碗就砸了。”
凌潇木道:“他敢!你放心,我回去就批评他。”
常云子抚摸着凌潇木的肚子,说:“真好,人越大了越迷信,当初伯母说你们才是一对,我心里还怨恨过,没想到老人家的目光是敏锐的,你们真成了一对。”
凌潇木道:“我们的事不值得羡慕,磕磕绊绊,尽折腾了。”
住了两天院,常云子打电话给张金生,让他派人接凌潇木出院,接电话的是一个自称张金生秘书的女孩,因为电话的确是张金生办公室的常云子也就没有多想,却不想这一个疏忽凌潇木就出事了,那辆来接凌潇木的车在半道上追尾了,在巨大的撞击力下,凌潇木重重摔倒,流产了。
张金生赶到医院时,胡建和安妮已经赶到,常云子一脸的焦灼,连声向张金生道歉,道:“是我疏忽,我应该直接打你手机的。”张金生道:“只是一场意外,跟你没关系。”
凌潇木因为怀孕时间太长,猝然流产情况十分危急,虽然经过南州最高明的妇科医生的全力救治,保住了性命,却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
她看到张金生,哭的跟泪人一样,张金生跪下来,抓着她的手,无言以对。
此后,张金生让安妮和匆匆赶回南州的鹿佩佩轮流守护在病房,未得他的允许,不许任何靠近。
电话是戴小竹接的,车辆是她安排的,司机是车队技术最好的司机,车辆也是凌潇木平时乘坐的那辆房车,而且戴小竹在安排之前还电告了张金生。
一切看起来天衣无缝。
但张金生相信这是一个阴谋,他密召侯宝山对整件事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