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梁安歌一时不清楚他的用意。
“玦青的心里住着一个满身疮痍的孩子,谁都没办法触碰。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会封闭自己,但我发现我错了。他正在一点点把那个脆弱的孩子展现给你看,也只有你。”
梁安歌放下水果盒,沉重地暗叹:那又如何?就算他把脆弱的一面展现给我,又能改变什么?我与他的身份,注定了我们没有可能。何况,十年前的失忆真的与他有关,要是有一天恢复了记忆,我又要怎么面对?
“梁助理,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梁安歌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沉默了几秒,转而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掩去情绪轻笑着问:“你们很早就认识了吗?”“我们是大学同学。”他回。“同学?!”梁安歌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真实的表情。“嗯。”根本不像,文瑜看着才二十多,竟然跟他是同学。梁安歌独自震惊。
说完该说的,文瑜从两个人的纠葛中功成身退。
走出公司,看到立诚和林亦舒正面对面谈论些什么,还没等她打招呼,林亦舒先看到了她。随后展开笑颜朝她挥了挥手:“安歌!”
梁安歌笑着走向两人,看着脸色不太对的立诚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立诚勾起嘴角,掩下异样笑得灿烂:“要去吃饭。”
“就你和亦舒?”
“对,就我们两个。”立诚回的坦荡。
“哦?”梁安歌一脸玩味地来回打量着两人。
林亦舒见她的眼暧昧,忙否认:“安歌你别误会!之前他救过我,我、我只是在报恩啊!”
看她急得口吃,梁安歌扑哧笑出声:“慌什么?不用跟我解释,现在又不是封建年代,提倡恋爱自由的。”
林亦舒的表情一下黯淡下去,垂下头不语。
看她这样,立诚的嘴角再次垂了下去,满眼不爽。随后从她身上移开目光,看着梁安歌,问:“姐姐,要一起吗?”
林亦舒抬起头,期待地看着她:“一起吗?”
立诚不着痕迹的皱眉啧了声,也不说话。
看着两人间流动的气场,梁安歌很懂事的拒绝:“我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休息,你们去就好。”
“不再考虑一下?”林亦舒不死心的又问。
梁安歌故作思考状,随后道:“不了。”
林亦舒失落地垂眸:“好吧,那你要多注意点,别又感冒了。”
梁安歌点点头,想到什么又从包里拿出伞还给她:“你的那把小黄伞被我弄坏了根伞骨,这是昨天新买的。”
林亦舒接过伞,双手捧在手里细细打量:“特意给我买的吗?”
“当然。”
“谢谢啦。”说完笑嘻嘻地把伞握在手里,不敢用力抓。
“哪儿的话。你们去吃饭,我回去了。”
等到梁安歌的身影越来越远,林亦舒才收回视线,脸上再没了刚才的笑颜如花。
“一把伞而已,值得这么高兴吗?”立诚刚才像个局外人般站在一边插不上话,说话难免酸不溜的。
“当然高兴啊。”说着把小黄伞小心放入包里,脸上一直挂着盈盈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