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思考了十来秒:“那就…就搜包包吧!”
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好。”梁安歌得意的挑眉,搜个包而已,这也太小儿科了。
只是当她看到莫玦青才想起来不能搜包,可现在想阻止已经晚了,小黑已经把包倒立着把里面的东西都抖了出来。
大家满怀期待的以为里面会有套套,结果让人失望的是里面只有化妆包、餐巾纸,还有一串莫玦青送的南红玛瑙手串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扎眼。
梁安歌下意识去拿手串,却被小黑先一步拿在手里端详:“这是…”定睛一看可不得了,瞬间酒醒了大半:“卧槽!这不是南红玛瑙吗?这颜色这质地,一看就是上上品。首席大人你可太厉害了叭!!”
梁安歌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不说话真没人当你是哑巴…
下一秒小黑的手被狠狠扣住,莫玦青的表情阴沉的可怕:“谁的?”
“什什什什什么?”小黑被吓得舌头打结。
“手上的。”
小黑求助似的望向梁安歌,一脸可怜样:“是是是首席大人的…”
顺着视线看过去,梁安歌也正好抬眸与他的视线相撞:“是我的。”说着坦然的从他手里拿过手串。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扣住,他问:“你的?”
梁安歌头疼的叹了口气,隔着桌子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意,随后大方的望着他,道:“我的。”
他有些动摇,脸上的阴沉换成了迟疑:“你不是说…”
梁安歌微微一笑,打断他的话:“给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去的道理吧?”
这回迟疑换成了小心,再转为了肯定:“自然!”
梁安歌没说话,只是歪头莞尔一笑。
只这一笑就足够他溃不成军,瞬间忘了自己还在气她的欺骗。
再抽出手已经不再困难,朝他点点头便拎着包回了屋,只留n脸懵逼的吃瓜群众和还在帮大家烧烤未能出场的景云。
莫玦青如春雨过后的嫩芽,再次获得了春暖花开的生机。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的万千发丝会告诉你什么叫作头皮发麻,也会告诉你什么叫动一发牵全身。
这一天他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但终归她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这样就够了。
梁安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望着窗外皎洁月光下的果树心中一动,起床走出房间看到客厅里的男人们睡的正香,踮起脚溜出室外。
沐浴在清冷月光下的果树,犹如一个个严肃尽责的门般镇守着山庄的一花一木。
围着果园转了小半圈,最后停在红果累累的樱桃树前打量了好一会儿,折下一小条樱桃长得最大最密的树枝。
吃完就去睡觉。梁安歌边想边走到视野最好的地方落座。
托着下巴,嘴里一边嚼着果肉饱满的樱桃,一边望着樱桃树晃着手里的树枝:别说樱桃还挺好吃。
随即吐出核儿,再去摘樱桃瞥见手腕上戴着的手串,晚上被莫玦青发现后就大方戴上,没必要再遮遮掩掩。
指尖触碰着血红的手串,回想起在医院他捂着输液管的样子,心里一阵柔软,嘴角的笑越发温柔。
一阵凉风吹过,穿着单薄的梁安歌冷得一哆嗦,毫无预兆地打了三下喷嚏。
正当她搓着手臂准备回屋的时候,肩上一沉,多了件外套。
还没来得及抬头,顺着视线看到平日里最爱干净的莫玦青此时就在自己身边席地而坐。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似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他也大方回望过去,两人就那么静静相望着,犹如岁月静好。
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勾唇笑着,梁安歌顿时不知所云:“…笑什么?”
“有多久没这么看过你了?”他的笑温柔的像是风,轻柔的吹拂着面庞,如沐春风。
他还是那个他,他又不是那个他。记忆碎片里的那个他只会让我难过,而近在咫尺的那个他只会因我难过。
“现在觉得快乐吗?”他问。
他的笑还是那么温柔,温柔到让她怀疑之前的冷漠都是幻觉。
见她不回答,他又问:“快乐吗?”
明明是毫无波澜的三个字,可听着却像是揉碎了心酸委屈、撕裂了伤口,正等她撒盐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