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玦青似是听不见,越抱越紧。
梁安歌放弃挣扎长舒了口气,继续对着电话讲:“要我去接你吗?”
莫玦青的身体明显一颤。
电话那头轻笑了声,听着很是温润磁性:“不必。我另有安排。”
“哦…那好吧,等你有时间我们再聚。”挂了电话,梁安歌垂下双手仰头无声长叹:“要抱到什么时候啊?”
“你身边有太多诱惑。”
“嗯?”梁安歌不明所以的盯着空气,反复思考他的话:“哪儿来的诱惑?”
正当她疑惑,莫玦青突然松开怀里人后退一步,低头沉声道:“出去。”
“……”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她也没多停留,识趣的不再打扰。
乌贝托挂了电话也等到了行李,正准备取走的时候前面一位身形高挑的女人先他一步取下行李,若无其事的准备走。
乌贝托再三打量着她手里的行李箱,再确定是自己的箱子后拦下人,客气道:“女士。”
梨晓正准备拖着行李走,听到有人喊自己便停了下来,随后转头看着乌贝托。
虽然墨镜挡了光看不太清眼前这个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人的确切颜值,但从他的气质就能看出不是无故搭讪的浪荡痞子。见他有礼,她也跟着客气:“先生是在叫我?”
乌贝托看着眼前墨镜挡了大半张脸的人,嘴角微扬,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确实如此。”
与人对话面露五官是最基本的尊重,在感觉到他的教养后摘下墨镜:“有事吗?”
这一摘墨镜才看清他的容貌,纵使她在意大利见惯了五官立体的洋人,但在看到眼前这位五官又深又精致的欧美面孔时,也着实被惊艳到:这个人长得真直。
至于为什么怎么说,其实在梨晓眼里,欧美人尤其是欧美男性的长相都有几分基相,不娘但也不直。但这个人不一样,这是她第一个感觉像直男的欧美男人……
当然,这绝对不是贬低,是对他最高的赞美。梨晓想。
乌贝托维持着儒雅的笑,道:“我想,女士手里的行李箱兴许是我的。”
“啊?”梨晓立即看向行李箱,嘟囔:“不应该啊,我明明在上面贴了小新的照片…”
正当她检查行李箱上有没有蜡笔小新光着屁股的照片时,乌贝托看了眼才出来的行李箱一手轻松提下来放到地上,好巧不巧地把贴着蜡笔小新的那一面朝向她:“这应该就是女士的行李箱。”
梨晓略囧,不好意思的换过行李箱:“不好意思…”
乌贝托拉过自己的行李,礼貌一笑:“不必,人都有马虎失误的时候,下次注意便好。”说完朝她点点头,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
梨晓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在他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的时候突然蹙眉:我们刚刚…是在用中文对话吧?可他明明是外国人,怎么中文说得这么溜?甚至连点口音都没有。
刚才只顾尴尬,都忘了他一个外国人把中文说得像母语一样轻松的事实。
想罢,梨晓又重新戴上墨镜,推着行李箱离开。
她此番前来,就是来兑现之前与莫玦青定下的口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