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歌放下手里的餐具,好道:“生日宴?”
方正德饮了口红酒,和蔼的笑着道:“是我孙女施施的生日,下个月她就要回来了。”
梁安歌想起之前多次从方正德口中听说过有关方施施的事,方正德把自己孙女夸的太完美,以至于连她都有些好这个女人。
然而想到那是莫玦青名义上的妹妹,又转头看向他,想听听他的意见。没想到看到的是他略显…应该说是极度不自然的情,听到的是伤她心的话语。
“既然是家事,何必请外人。”他像是在逃避什么,又像是在害怕。
梁安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险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刚才说我是…外人?我是连名字都不配提及的外人…吗?
他的话像是把锋利的利刃,狠狠刺进她的心。
方正德看到梁安歌受伤的表情,得逞似的勾起一侧嘴角,转瞬又恢复和蔼的人设责备着莫玦青:“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安歌怎么会是外人。你是施施的哥哥,安歌又是你的爱人,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快跟安歌道歉!”方正德把长辈的人设演绎的淋漓尽致,一边责备了莫玦青,一边又护了“外来人孙媳妇”。
莫玦青对上她的眼睛,压着声音道:“不许答应。”声音里没有半分温柔,只有命令。
她看着他眼里的冷漠,顿觉心里窝了团火:凭什么?凭什么不许?
随即无视他的话,梁安歌点头答应:“方老先生客气了,您既然亲自邀请,作为晚辈哪有不去的道理。”她对这个先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方施施很感兴趣,而且还是能让莫玦青这般紧张在意的人,就更加好了。
“歌儿!”他皱着眉不悦的看着她,眼里满是责备,声音也压得更低,好像下一秒就会爆发。
“我没资格去吗?”她也有些窝火,不就是方施施回来,他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两人谁也不肯先低头,瞪了好一会儿莫玦青先败下阵服软,疲惫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转而对着方正德道:“我们会去。”
“对,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心酸的笑了声,也没多做停留,拿起包起身离开。
莫玦青冷冷看了眼正一脸幸灾乐祸的方正德,管不了其他追了出去。
看着闹别扭的俩人,朱梦秋摸着下巴满脸算计:“年轻人就是浮躁,一点小事就能轻易击垮他们所谓至高无上的爱情,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方正德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好心提醒:“别惦记着梁安歌,她不是你所想的普通女人,她是缉毒警。”
朱梦秋挑眉自信一笑:“缉毒警也终归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没有我朱梦秋征服不了的。何况就一小丫头片子,构不成威胁。”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以为对待梁安歌也能用以往对其他女人的手段对付,
“从以前就让你学会听完别人说的话,这么大年纪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梁西泽是她哥,而且梁安歌接近莫玦青的目的肯定不单纯,搞不好就是厅长那糟老头派来搜集我们贩毒证据的人。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先拿你祭天。”知道生日宴那天潜进卧室的是梁安歌之后,他就已经怀疑她的身份。
糟老头,你还真是会选人,怎么会想到把梁安歌重新送回莫玦青身边?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身边,莫玦青想必也是提心吊胆着不想让她恢复记忆。这到底是怎样的孽缘,又把十年前的人转到了一起。
真是有意思。
…………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相顾无言,梁安歌气的是他的遮掩,如果他和方施施之间真的没什么,他何必不让她去。
回到家停好车,梁安歌先开门下车自顾自的先走。莫玦青锁上车跟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喊:“歌儿!”
然而她并没有停下来等他的打算。
莫玦青叹了口气大步上前把人拉了回来,梁安歌别过脸也不看他,拧巴着不肯妥协。
“歌儿,你看着我。”见她没动静,握着她的手又道:“我知道刚才说的话伤到了你,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梁安歌呵了声,“为我好?你把我当外人是为我好?”
莫玦青头痛的皱眉,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更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起,也怕她知道了会生气会离开。
“歌儿,我不想跟你吵。”他的声音疲惫极了。
梁安歌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失望的甩开他的手:“是我要跟你吵吗?错的是我吗?我真的不想怀疑当年我们会分开,其实就是因为她。”说罢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好像错全在她似的,明明说她是外人的是他,凶她的是他,有所隐瞒的也是他,凭什么到头来委屈的却是他?这是什么道理啊…
方施施还没出现就已经扰乱了他的心绪,要是等她回来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到时候是不是就会像电视里的狗血情节一样,原来方施施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如果真是那样,就真的太恶心人了。我才不要心里有着白月光朱砂痣的男人,我才不要。
看她决绝离去的背影,他的心里一阵慌乱,颤抖着双唇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像是在呢喃:“歌儿…别走……”
下一秒,他像是慌了般朝她跑了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梁安歌,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别走,别离开我…求你了歌儿。”他的声音止不住的发颤,似是压抑着巨大的恐惧:“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你一生气,我就害怕。我只爱你,这辈子真的就只爱过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