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樱的简单衣裙,衬得她娇嫩无比,梳个简单的髮髻,没有任何过多华丽的妆点,头上只有简单的一支蝴蝶银钗。「请记住邮箱:[email protected]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这样的姑娘应该入不了他的眼,可是该死的她笑容竟如此灿烂。
然而,笑意却未达她的眼裡,就像是玩偶脸上的笑,少了那么一点生动气息,显得僵硬。
「这不算是好管閒事。
」花醉又扬高嘴角,声音不愠不火。
「是见义勇为。
」见义勇为?!此话一出,週遭的人们全都哗然。
她这么说,岂不是拐弯骂裴大少是地痞流氓吗?裴胤祯冷笑一声,收回了手。
「那你认为该怎么做,才能将这小鬼从我这儿救回去呢?」「裴少爷既然都见了血光,表示更要积德消灾解厄,不如大少爷您今日就大发慈悲,放过他们这对孤儿寡母,一来可以消灾,二来还能让乡亲对您改观……」她笑得很努力,尽展自己在续香楼所学到的长袖善舞。
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这裴大少不会不知道,他若坚持下去,也许会引起众怒。
裴胤祯确实是另有打算,再一次将这个面生的姑娘从头到尾瞧过一遍。
他见过太多国色天香的女子,却是第一个姑娘敢这样与他面对面,甚至与他对视的澄澈大眸中并未有任何暧昧。
她亮熠熠的眸中毫无畏惧,只是还带着一丝不屑的意味。
不屑?这可有趣了,这女人的眼中竟然流露出对他的不屑。
「可惜,可惜啊!」裴胤祯冷笑一声,大掌揪住了小石头的后领,像是拎小鸡般的将他拎给一旁的随从。
「你费了这么多唇舌,还不是要本少爷大发慈悲,认赔今日的倒霉事。
」花醉笑弯了一双美眸,刻意让声音显得甜美些。
「吃点小亏也许会是佔便宜,再说今日裴大少见了血光,也消了厄,您不如就顺水推舟,为自己积点德,以求长命百岁。
」「只可惜本少爷是众人口中的祸害,不用积德也能长命百岁。
」他对于自己的恶名早有自知之明,不在意再添上一笔。
真难应付。
花醉的唇角有些垮,最后只好礼貌地道:「那就由小女子为这对孤儿寡母出这笔医药费,送裴少爷去医馆吧?」看看有没有大夫能顺便医好他那黑心病!「银子这种东西本少爷最不屑了。
」裴胤祯冷冷睇看着她。
「不过今日本少爷赏识你的胆量,围观的人们就只有你敢见义勇为,拔刀相助,那就依了你的请求,把小鬼的半条命送给你,不过,这个人情本少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啊?花醉愣了一下,眉微微一拢。
「裴少爷不是要卖个面子给小女子吗?」怎么还要在她身上讨回来?「你算哪根葱?」他挑眉,又反问她这么一句。
「抬出花府千金就想压我?有种你就教你家小姐来和我谈,或是明日一早到裴府拿出你最大的诚意,要不,明日正午前我会送回只剩半条命的小鬼。
」「什、什么?」她脸上笑容尽失,没想到这个裴大少如此难商量,连稍稍让步都不肯。
「你听见我说的。
」裴胤祯嗤了一声,不屑再覆诵第二遍。
「要我卖你面子之前也该掂掂自己的斤两,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也要我卖面子给你?面子是我赐给你的,要不要脸就看你的决定,明日亲自来我府裡讨回小鬼。
」裴大少话一撂下便拂袖坐上马车。
真是恶劣至极!向来脾气温和的花醉终于动了肝火,脸上的笑容几乎消失殆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家的奴僕将孩子带离。
江寡妇被一旁的民众自地上扶起,哭哭啼啼的走向花醉。
「小花姑娘……」江寡妇哽咽着擦拭泪水,然后双膝一弯,跪在她的面前。
「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小石头是我这辈子的依靠啊!你最疼小石头了,可不可以帮帮我带回安然无恙的小石头?裴少爷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若是他把气出在小石头身上,小石头捱不住的啊!」是啊,小石头还那么小,怎么可能捱得住?花醉歎了气,将跪在地上的江寡妇扶了起来。
「我明天就亲自去裴府一趟,当面跟裴大少要回小石头,若要不回来,咱们就去报官,你就先别哭了。
」花醉安慰着江寡妇时,心也逐渐沉重。
裴胤祯的恶名是全城昭彰的,没有一个人能在得罪这名大少后还能全身而退。
她这根葱到时候还能整株好好的吗?嗯,这真的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发布页地阯发佈頁.cδm地祉发布页哋址发咘頁第二章得罪裴家大少就像浪潮扑身,下场除了被淹没之外,再也无处可逃。
花醉知道裴大少向来以小眼睛、小鼻子出名,得罪了他千万别想逃,那只是把自己逼向悬崖边,进退两难。
为了江寡妇唯一的命根子,就算现在要她赴汤蹈火也得去。
毕竟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年幼的娃儿遭受无情恶少的摧残,所以再怎么害怕、不安,她还是得亲自上裴府跟裴少爷要人。
一早,花醉便起床梳洗,今日依然身穿她最喜欢的粉樱色衣裙,一头长髮整齐的梳成双髻,头上依然只插着银钗。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裴府,一踏入大门的门坎,她就告诉自己,前方是一条不归路。
视死如归。
花醉低垂着小脸,随着裴府的总管左弯右拐,前往裴胤祯所居的厢院。
她无心也无暇欣赏庭园裡的假山流水,只知道裴府与花府一样大得让人咋舌,不过她自小就被花府收养,这样的大宅她早就见怪不怪。
须臾,裴总管将她领到东侧的院落。
「少爷──对不住,春霏再也不敢了──少爷,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奴婢──」花醉才前脚踏进院子裡,就听到一阵凄厉的呼喊声,就像她儿时曾在市场裡听过屠夫杀猪时猪只的惨叫……不,应该说还要再凄惨好几倍。
「奴婢真的不敢了,求少爷饶了贱婢,啊──好痛、好痛,别打了──」年轻姑娘的声音哭得惊天动地,在这清新的早晨听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