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一辆森绿色出租车停在莱茵壹号小区门口,穿着一身黑色正装显得笔挺清贵的年轻男人身高腿长,被司机从后座上扒下来,随手放在路边。
“你能自己回家吧?”
“嗯!”他用鼻子哼了声,散发出一股浓重酒气,把他自己给熏着了,嫌弃地挥了挥,一步叁摇地晃悠进去。
凝视着面前的玄色单元门,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连忙稳住身体,“……怎么来这了?”
他已经叁天没回来过一次,哪怕过程跟戒毒一样痛苦难捱,但他目标性极强,自认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
他转头欲走。
双脚却死死地焊在原地。
委屈忽然汹涌——为什么她不来找他?她就不怕失去他吗?这几天都没有想过他?
“小没良心!”他咬着牙,打算去问个清楚。
那天他气急败坏朝她发了通火,见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就后悔了,想要挽留又觉得没面子。
她失踪一晚,跟别的男人做了爱,事发后没有半句解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要是轻易原谅,她肯定不会引以为戒,她还会劈腿,不停地给他戴绿帽子。
所以他晾着她,等着她主动低头认错。
僵持叁天,她却毫无反应,他乱了阵脚,生怕连戴绿帽子的机会都失去。
于是往日推搡间就能拒掉的酒,今天全都灌进了他的肚子。
酒壮人胆,他抬腿进去,却和个刚要出来的女人撞在一起。
女人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好险没被他撞在地上。
“你是怎么走路的!”孟芳连捏紧玉佩,就像捏着心肝宝贝,暗道一声晦气匆匆离去。
盛悬眯了眯狭长的眸,懒得和她计较,迫不及待地爬上楼。
“开门!”他目标性极强地用力捶打孟娆家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