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眼中灰蒙蒙的淡漠,司燕觉得心脏一阵紧缩。他声音放缓,语气很轻:「扶引,你可有不适?」
「回主人的话,属下无事。」她恭敬的将头低下,自始自终都没有对上他的视线。
就像是下意识的要寻求安全感,他拉下她的手,一言不发的将其紧紧握在掌心。
邢战没动,但他从她的僵硬感觉到拒绝。
司燕听见自己心口裂开一道口子的声音。他忽然意识到前阵子的邢战有多么柔软,意识到她这几年其实有所改变,意识到他或许曾经站在她的心门前,只要再加把劲就能叩门而入。
可是她把他推开了。他花了十年才将那堵看不见的铜墙铁壁推倒,转眼间她又构筑了一个。
他不愿意功亏一篑,但也不想低声下气的哄一个女人。
「回宫后须以皇帝安危为优先,这是命令。」他沉声,将视线调回前方。
「是。」这回邢战没有迟疑。
司燕和邢战赶回宫后才得知司任衡被箭矢所伤的消息。
据当夜职守的宫人所说,此射矢之人力道十分强劲,先是射穿了太子身后侍卫的胸膛,同支箭又刺进太子的肩头。
要知道侍卫身上的胄甲有多么坚硬,连要刺穿都是难事,遑论还有劲道再伤人。宫中有这样实力的人只有邢睦,但他在事件发生后就不知去向,导致不仅无从对证,还更加深他的嫌疑。
他是受人指使?还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而为?就在众人猜测他的意图时,摄政王回宫了。
一时间众人才想起,就是摄政王安排邢睦留在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