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他们比试几十场,有时师兄赢,有时她占上风。在两人还没取得属于自己的武器之前,他们在激烈的比试中弄断过好几把剑。
她很享受与师兄切磋的过程,这是她少数可以恣意表达自我的时候。
但是后来师兄认了主,在最后一次比试时,他出招十分凌厉,不再是点到为止的切磋,像是要置她于死地。
「在那场比试中,属下被师兄重创。」她抚着左肋下的位置,语气很轻。
司燕心疼的皱眉,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触碰她。
原来如此。这道怵目惊心的疤,竟是这样来的。
在他怜惜时,邢战带着茧的指尖拉过他不敢出力的手,使劲往那处一按。
手下的触感竟是一片塌陷柔软。
司燕的眼从心怜转为不敢置信。「你……」
邢战颔首,证实他的猜想。
「师兄亲手折下了这根肋骨。」她说着,情终于有所波动。「属下命悬一线,好不容易清醒时,师兄已离开数月。」
司燕看向望戒剑,他明白了。「你一直在等他的解释。」
「是,一直到不久前,都在等。」她低下头,目光落在两人交迭的手上。「但再次见到师兄后,属下才发现……」
「……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都是主人。」
司燕薄唇微张,怔愣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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