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不疼他,反而弄痛自己的手指。
严君棠懒洋洋地睁开眼,见小七儿一脸慌张的样子,俊眉微挑。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说着,大手还暧昧地抚着她滑嫩的大腿。
小七儿红了脸,赶紧跳下床,又气又羞地瞪严君棠一眼。
「你快起来,都快中午了,完了、完了……」愈想愈急,赶紧从衣柜裡拿出衣服快速穿上,一转头却见他一手撑着脸颊,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小七儿急得跺脚。
「你别一直躺着,快起来换衣服啦!」「为什么?」严君棠扬着笑欣赏着小七儿刚醒来的可爱模样,一头黑髮微乱,大大的眼眸急得乱转,看来像只慌张的小猫咪。
「什么为什么?」小七儿气得瞪眼。
「我还得去见公婆,完了啦!都这么晚了……」「反正都晚了,妳再怎么急也没用吧?」严君棠仍然懒懒的,黑眸直勾勾地睇着小七儿。
「你又不是我,当然不急!」小七儿气得直跺脚,见她急得跟什么似的,他却一副懒散样,忍不住气红了眼,没一下子眼泪就漾满了眼眶。
见她快哭了,严君棠就软了。
「好好好,我马上穿衣服,陪妳见爹娘,行了吧?」他很识相的,知道逗弄得适可而止,省得小猫咪又起了倔性子,伸出爪子来跟他对抗。
见严君棠开始穿衣服,小七儿吸了吸鼻子,把眼泪眨回去,也赶紧整理衣着和头髮,弄了好一会儿,她才拖着严君棠,急急忙忙往大厅走去。
可一到大厅门口,看到坐在主位的严老爷和严夫人,她就却步了,尤其严老爷的脸色无比难看,更让她畏惧。
「爹、娘,早。
」严君棠仍然扬着俊美的笑容,扶着腿软的小七儿走进大厅。
「哼!都正午了还早,没想到等个媳妇奉茶,还得从早等到中午才喝得到。
」严老爷冷声哼道,严厉的眼睛直看着小七儿。
小七儿缩了缩肩膀,赶紧开口道歉。
「对不住,是小七儿睡晚了,请爹原谅。
」「好了!小俩口新婚夜,睡晚是难免的嘛!」严夫人开口打圆场,招手要小七儿到她面前。
「娘!」小七儿乖乖走到严夫人面前,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杯,微微倾身。
「娘,小七儿给您敬茶。
」「好!乖。
」严夫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伸手拍了拍小七儿的手。
「小七儿呀!娘从小看妳和绛儿一起长大,虽然嫁进门的不是绛儿,不过娘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因为妳一点也不会输给绛儿。
」严夫人说的是实话,苏严两府是世交,她对小七儿一点也不陌生,也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
自己的儿子喜欢的是谁,为娘的哪会不清楚?只有他们家老爷,仍然有着门户之见。
「谢谢娘。
」严夫人的话让小七儿感动得红了眼眶,她赶紧眨去泪意,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哼!」一旁的严老爷重重一哼,不以为然地睨了严夫人一眼。
「我本来还想说嫁过来的是绛儿,门当户对的也不错,绛儿这丫头我很喜欢。
谁知道嫁来的竟是个丫鬟,早知道不如让棠儿娶念云,两人一起为严家打拚,夫唱妇随多好?」严老爷的话让小七儿白了脸,她知道他嘴裡的「念云」是谁,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方念云一眼,有点自卑地低下头。
方念云是严府大总管的女儿,从小就参与严家的管事,一直跟在严君棠身旁帮忙,在严家甚得其它僕人的尊敬。
而且,方念云长得很漂亮,表现出来的气度全然不输给一般的大家闺秀,小七儿早就听闻严家老爷有意让方念云嫁进严府。
「爹,你胡说什么!」严君棠不悦地拧起眉,将小七儿搂进怀裡,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庞。
「是呀!老爷,你别乱说!」严夫人也不高兴地瞪了丈夫一眼。
「我哪有乱说!」严老爷瞪了小七儿一眼。
「反正娶也娶进来了,就算了,不过棠儿啊!你要不要把念云也纳进房,反正这也是迟早的事,晚纳不如早纳,念云,妳说好不好?」严老爷转头,一脸和蔼地看向方念云。
方念云一愣,秀丽的脸庞微红,羞涩地觑了严君棠一眼,低头不语。
看到这一幕,小七儿的脸更白,心狠狠抽痛,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没忘记严君棠说的话──他是不得已才娶她的。
「爹,你够了没有!」严君棠沉下俊脸,真的生气了。
「老爷,你别闹了!」严夫人也跟着沉下脸。
见妻子真的发怒了,严老爷呐呐地闭上嘴,却还是不甘心地哼了一声。
「小七儿,妳别理这老头子说的话……」严夫人转头柔声安抚小七儿。
「小七儿不会的。
」小七儿扬起一抹笑,忍住心裡的抽疼,硬逼自己不在乎地回答。
可她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瞄向方念云,只见方念云漂亮的脸庞泛着一抹酡红,美眸直直观着她身旁的男人。
她喜欢严君棠吗?那严君棠呢?是不是也喜欢她呢?这个疑问,不期然地藏进小七儿心裡,久久不散……挥之不去的疑问一直深埋在心裡,随着日子飞逝,不用询问,小七儿似乎已得到证实了……端着人蔘鸡汤,小七儿看着在亭子裡的两人,脚步迟疑着,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扰谈论中的两人。
他们谈得很高兴,有说有笑的,方念云一直用着倾慕的眼看着严君棠,而严君棠呢?小七儿看向她的丈夫,只见他丝毫不掩饰对方念云的欣赏,两人商谈着商场上的事,偶尔还传出笑声。
这情形,她不是第一次看见。
这半个月来,只要她看到严君棠,身旁就会跟着方念云,他们两个形影不离,比起来,方念云还比较像是严家少夫人。
而她呢?她从不管事,也不懂那些,严君棠也不会找她谈论公事,他对她永远都是那么坏──爱逗她、爱玩弄她,总把她气哭,他也不在乎,反而笑得好得意,就连做那件事时,他也对她好坏,总要她哭着求他,他才肯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