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郑平波澜不惊地吃着,仿佛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谢诸道:“还吃什么?有人闯进来了,快滚到一边去……”
话未说完,木门被人从外头猛地撞开。
一个身形高大威猛,双目湛然有的青年提剑而入,外衣的边缘沾染血迹,酷似刚刚犯下血案,来此再行恶事的江洋大盗。
早已准备好的谢诸已提着木棍打了上去,被同样早有准备的青年用剑格住。
木棍上出现一道几乎砍断棍子的剑痕。可令人意外的是,谢诸纹丝不动,而明眼看上去更为强大威猛的青年却是被震退了一步。
谢诸正要继续攻击,却听那青年低声道。
“冒昧闯入,并无恶意,外有凶人作祟,可否进屋一躲?”
谢诸正要拒绝,忽然见那青年从怀中取出一物。
谢诸脸色微变,来不及多加考虑,疾行两步将门扉掩上,夺了青年的剑,赶他去角落里躲一躲。
青年找了个边缘有豁口的大缸,尽量将身体压低,借水缸遮挡自己的身影。
等外面的人赶到附近,到底惧怕谢诸的威名,没有闯进来,只是在附近搜罗了一番,敲开其他人家的大门。
他们最终一无所获,骂骂咧咧地离开。
而躲在水缸后的青年没有立即起身,安静地等候了许久,确定那些人短时间内不会去而复返,才从水缸后面走出。
谢诸脸色不善道:“你为何在这?”
那青年行了一个谢礼,郑重道:“处理家事,不慎被贼人盯上,多谢谢郎相救。”
谢诸道:“快些回去吧,莫要与你父兄一样。”
青年闻言,眼中的光芒发生一霎那的变化。
郑平清楚地捕捉到其中转瞬而逝的戾气,可那道戾气像是光线折射的错觉,未及深思便已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