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内的人稀稀落落,沛沛迳自望着童凡希兀自跳舞,那副随兴不羁的样子,再加上内心逐渐膨胀的慾望,这样的她,这样的自己────真是蠢毙了!
「拜托!搭讪失败这也没什麽,重点是『到手』,ok?」她说着啜一口,「想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就对了!」
「谁要你多管闲事?」
沛沛瞟了她一眼。
「欸,你少在那边装,她跟你之前交往的人渣不太一样,你也感觉到了吧?」
女人放下手中的笛型香槟杯,朝童凡希方向看过去,又说:「不随便接受搭讪,不像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就像那只蛾,嗯,那叫什麽来着,忘记了,终其一生就只吃罗汉松科的植物,感觉会是个专情的人。」
「是『橙带蓝尺蛾』,还有,这是什麽怪比喻啊?」沛沛推挤着眉,
「最後还不是被鬼栎开花时的迷幻香气给魅惑了?呵,这也配叫专情?呸!」
「嘻,那你就当鬼石栎啊!......毕竟,她还蛮抢手的不是吗?」
如果说,
你美丽的容颜,
引无数女孩自投怀抱。
那麽,
消失一个情人又有何妨?
*
的确,
这个人说得没错。
记得不久前,女孩们顾不得矜持,每晚不止一次的投怀送抱,点酒搭讪,都被童凡希果断拒绝,不留一丝暧昧的余地。日子一久,不断碰壁的女孩们热情不再,与其说退却,倒不如说疲惫。对她们而言,「她」,像面难以突破的高墙,同时,又像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白莲。
然而对沛沛来说,她更像只喜爱单独行动的红隼。
虽说女孩子们的狩猎季不再,但童凡希并未显现出忧郁和心烦的模样,这点让她感到十分讶异。
*
忘了是多久,是半年?还是更早之前?
某天,一个下着大雨的傍晚,一名全身湿透的年轻小姐冲进酒吧,凌乱的脚步声,引起不少客人的侧目,她看着那位年轻小姐点了一杯「午後之死」,顿时,沛沛整个人呆住了,就这样看着她一口喝掉艾碧斯和易醉香槟的组合,看着她,沛沛点了根假日狂想,并露出微笑。
她们很快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