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狐狸。”温怀瑾轻声低笑,修长的骨节把玩着岁岁竖起的耳朵。
岁岁不满地埋在他胸前,蹭皱了他的衣衫,恼道:“都怨你!”温怀瑾轻笑应下,他扯着唇角,伸手指了指置在桌案上的吃食,“我做了些吃食,你昨日未曾用过膳,现下可觉饿了?”
岁岁打眼瞧去,便见桌案上置着叁两瓷碟,只做了些简单的素菜小炒合着一碗浓稠的白粥。白粥裹着软糯的米香,一瞬便勾起了岁岁腹中的馋虫。
她诧异的抬眸望向温怀瑾,“你竟会做中原的吃食?”想她在草原这半月,教这荤腥硬是吃得味同嚼蜡。现下瞥得这几碟最为简单不过的素炒,食欲横生,只觉山珍海味不过如此。
温怀瑾颔首浅笑,“我阿娘平日无事极爱下厨,我耳濡目染下便也会做了。”他抱着岁岁,几步走向桌案,将人安置在软椅上,还颇为贴心地取了软枕靠在她腰后。
岁岁懒倚着软枕,玉指捏着一双象箸,津津有味又不失文雅地吞咽着案几上的膳食。不多时,满碟的佳肴就教她用了个七七八八。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不舍的放下玉箸。
酒足饭饱后,又起了些倦意。岁岁扑簌着羽睫挂着的晶莹,依偎在温怀瑾身侧,柔弱无骨的双手握着他强健有力的臂弯,娇妍的小脸轻蹭上他的肩窝,似是同他撒娇,“晚些时候,我还想吃些小炒,可好?”
小狐狸娇娇软软地轻昵,温怀瑾心下大为受用,只面上仍是端着,轻佻了眉,“我可不是什么专司膳食的掌事。”岁岁越听,他这话越是可笑。她抿着唇笑,蓦地抬头去亲温怀瑾的唇,娇软地嗓音压入他耳侧问,“夫君,好不好嘛?”
温怀瑾教她这声娇滴滴的夫君,唤得心痒难耐,好似七魂八魄都被勾了去,自是无有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