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蛮王勃然变色,当即喝他。他虽是不甚在意温怀瑾这个儿子,然那图所言仍是教他心怀芥蒂。倘温怀瑾是小杂种,那他这为人父的又该称之为何?
“父汗,王弟许是还小才口不择言了些。”温怀瑾恭敬地行了礼,“一切皆是儿不察之过,儿愿向长生天起誓,定会予父汗予中原一个交代。”
“大巫师处似是有长生天赐下的缚妖绳,阿瑾你且去取来,将这妖邪捆住,再好是审问一番。”
蛮王颠头耸脑地伸手轻拍了拍温怀瑾,俄而冷睨着那图,“若再敢口出狂言教本王听到,你便不用再呆在王帐了。”
那图头发上指,目眦尽裂。眼阴沉地扫了眼温怀瑾后,愤愤离去。
月夜寂籁,破屋中微弱的烛火明灭在温怀瑾冷若冰霜的俊脸上。修长的指节轻蔑地拭去睫挂的泪珠,他沉着气缓步靠近奄奄一息的岁岁。
素色的长衫掠过殷红血色,他缓缓蹲下身来,骨明大掌拢着毫无生气的狐尾,运起他腹中半颗妖丹,徐徐向岁岁输送灵力。
一盏茶的功夫,气若游丝的小狐扑簌着睁开狐眼,苍白无力道:“抱、抱歉,我没能救回你阿娜……我、我……”
岁岁猛地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