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乍亮。岁岁懒睁着眸,半环着酣睡的小狐崽,牵唇莞尔。她识含糊着在小狐崽绯红的小脸上轻咬了一口软滑。
垂眸瞥得微敞的衣襟,和半裹酥胸的小衣,煞是羞恼地在小狐崽耳尖上又咬了一口,轻嗔道:“下回再咬阿娘,可就不惯着你睡我身侧了。”
小狐崽睡眼朦胧的睁开眸子,手脚皆用力的攀上岁岁身前,藕节嫩臂挂在她纤直的后颈,嫩滑小脸轻蹭着香香软软的阿娘,例行撒娇的奶声唤道:“阿娘,亲亲~”
岁岁俯首就缚,毫无返还之力的在年年脸上好一顿亲香。良久,她才发觉身后似抵着什么铜墙铁柱,浑身硬邦邦地,裹着她白洁的后背沁了一层薄汗。
岁岁蹙眉回眸,骤然撞进一双如山川河流般静谧的波澜里。她酥胸教小狐崽蹭的又半敞着,男人双眸如炬,喉结滚了几番,热意恰到好处的浮上他清雅出尘的俊容上。
他薄唇微张,欲吐言词,下一瞬却教岁岁柔夷推着温热的胸膛,整个人猝不及防的撞上身后石铸的一方软塌,筋脉骸骨里涌出些许闷哼,喉间一抹腥甜顺着薄唇蜿蜒而下。
岁岁羞恼的抱起迷茫的小狐崽,后撤数步,葱根指节紧拢着衣衫,怒不可遏的对着温怀瑾破口大骂:“好你个登徒子,色痞无赖……”
温怀瑾眸色微深,他撑着软塌缓缓起身,颀长的身姿端得是一派温润如玉的病弱公子样。他低咳着徐徐说道:“……我似是不大记得前程往事了,我是何人,你可是我的娘子?”
岁岁凝眉望他,见他色不似作伪,不由绣口轻吐:“君当真不记得了?”温怀瑾眉心微皱,修长的指节扶着额,细思片刻,方回道:“我以前是个君么?君又是何物?娘子为何唤我君?”
“阿娘?”小狐崽被岁岁搂在怀中,移眸望向俊逸丰的温怀瑾,轻声问道:“爹爹怎也在这?”她显然是忘了昨个自己是怎地将人拖了回来,还大言不惭的教自家娘亲收作男宠,晓得是爹爹后又如何撒泼着要将人扔出去的壮举。
温怀瑾似是愕然地望向岁岁怀中的稚子,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牵唇温笑。他眉眼原就生得清隽,一笑起来更显俊美无俦。
眉角眼梢里都染着笑意,几步近前,将小狐崽自愣的岁岁怀中一把抱过,指节轻戳着他肖想已久的圆润脸颊,低笑哄她:“爹爹不在你和阿娘身侧,又该在何处?”
年年正欲回他,自是该去做那负心汉的君,只需偶偶在山野间露个名号便成。她同阿娘早已爹爹仙去了,与她而言爹爹在何处自是同她无甚紧要的一桩事。
却见岁岁沉着面色,将她从爹爹怀中抱走。翦水星眸怒凝着温润含笑的男子,斥骂道:“少攀些关系,便是你这般模样的也敢肖想做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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