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太阳穴,垂头听着……
「我刚下班不久,人家头家嬷还煮宵夜,我吃了不用去大便吗?」
说完,他边听,嘴吧歪过来、撇过去,只差没啧出声,忽然抬高扬声:「你讲不听ㄟ?都跟你讲几百遍了,这阵子比较忙,中午、晚上都要加班。你不是还答应要教我打电脑?我不加班,电脑会自己掉下来吗?干!」他很不耐烦听着,不停地深呼吸,胸膛跟着起伏,奶奶像熟成的桑椹,彷佛为躲不开恼人的喙食在忐忑。
「干恁娘咧!你起肖是某?」扬晨风唬地站起来:「现在几点了,我又不是你,那麽好命,归工嬴嬴。我要搬要挖,累得要命。你就不能好心一次,让我早点睡吗?」
他色很不爽,屌包萎靡不振,边听边取烟……「我有说怪你吗?你好心叫我来这里,不就希望我能安定下来,可以多赚点钱。现在人家对我好,我也习惯了。你又说东说西,难道要我走人,再回去桥下等工作,每天看人家的脸色,这样你会爽?」
他用力按掉电视,落坐头垂低低,边听边揉脸……「都说了,老板对每个工人都很好。人家有奖金分红,很多人比我还晚下班。又不是只有我特别,你就爱想太多!」
突然,冷凉划脸,雨丝密集落下,力道虽敲不响屋顶,势道足够驱赶逗留的热情。我边走边想,雨纷纷,有人为通电话气忿忿,却虚以委蛇在抹粉,干嘛那麽费心?
这个疑问,几天後不解自开。
撞见扬晨风和欧阳村玩四脚兽,我豁然明白,自己有够天真。只为抹煞不了的事实,土匪阿叔是第一个把大鸡巴捅入我体内的人。就那麽一下,二具身体串成一体。大鸡巴撕裂经在开苞,惊恐变成永恒,烙印在心中。让我莫名挂念起元凶,既而成为多年坚守的原则之一。我知道,类似日日苦盼皇上来恩宠的後宫心态,很迂腐很可笑。却是支持我,多年的一帖兴奋剂,对爱憧憬的迷幻药。突然来到眼前,朝夕相处。犹如一朵美丽的花,我只敢观赏贪图一缕芳香,不敢攀折据为己有,多麽无奈的悲哀。万万想不到,我偷偷守护的男人、我苦中作乐的情慾、我心仪的大鸡巴,生龙活虎,一下一下干入别人体内,一下一下刺痛我的心,摧毁信念,彷佛末日来至的沮丧。
震惊与失望,痛心与恼怒,我的心情坏透了。
那晚离开小屋後,我没回房哭,直奔木屋区。只想发泄寻求慰藉,管他什麽狗屁原则。那种心态,就像恨到满心酸楚的元配,要偷汉子来报复养小三的花心老公。
萧骏毅是最佳人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