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定说:「有钱的人很多,贪心的人更多。你只管宣布,我有信心很快额满。道理很简单,大家都想发财,希望不劳而获。要不然,诈骗行业怎会历久弥新?」
杀头的事,永远都有人抢着做。只是比预期还快,我才来到城堡,结果便追至。
「阿青!」信洋在电话那端大叫:「你的脑袋瓜究竟装什麽,我爱死你了!」
「你现在一定很为难,再去宣布。连续二周,同一时间,开放预约,错过不再。」
我毫不担心宝藏旁落,阳巨岩几乎光秃秃,好像大型停车场。我去布置景观时,只见到鸟。水电工安装灯具,敲敲打打独自待了三天。宝藏若没藏好,早被走了。
「贝比!我在这里啦!」马可大力在招手,库坐在旁边。
我来得正是时候,工人散坐在阴凉处吃点心。
「贝比,我有学过按摩,晚上帮你按,包你爽死。」马可挤眉弄眼,狎狎笑着。
我不由想到,g片里猛男用大鸡巴帮人按摩,从脚背敲到脸,再由颈後捶至脚跟,最後捅入屁眼里,一下一下强力按摩肠道。高级的享受,马可愿意免费服务,我当然求之不得,正好趁机将来意说出。不是我爱耍诈,只是因为秘人的身份太劲爆。我想亲眼见证,库在电话里提供的情资。黄安邦是饵,马可是钓线,只待鱼儿上鈎。
一切进行顺利,我心情愉快抽根烟,突然有种感觉,类似被监视的不舒服。
我照常谈笑风生,不着痕迹留意周遭,很快发现右斜侧,有名本土工人离群独坐,偷偷在注意我。好玩的是,当我眼光望过去时,他不是立刻偏脸,便是低下头。
瞧他戴顶脏兮兮的鸭舌帽,双眼隐在阴影里,满脸胡子有股落魄的失意,年纪看起来老大不小,还在卖劳力挣钱。
愈看愈有趣,我像被股吸力拉过去。他迅速低下头,有种手足无措的窘迫,再从胸口急促的起伏判断,他不知在紧张什麽。我蹲下把脸凑近,就是要眼对眼,看看是否来电。四目交接,他色异常激动,恨不得能钻入地底,藏住那份无地自容的羞惭。
我忽然好想哭,牵住他泛抖的手彷佛在梦里,轻轻启齿:「大仔,请跟我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