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第一次带你来钓场,看见阳具石,你怎麽说?」
扬晨风看着石雕,不假思索说:「这还用说,连懒弗仔都分得一清二楚,像到阿拉伯去。」旁观者清,他一眼看破玄机。我粗心大意,始终忽略制造生命的源头,睾丸的存在。当时在东方大门口,远远看着石雕,曙光笼罩阳具石,只见阴囊闪闪发光。
因为岩石材质不太相同。
苔藓攀生遮蔽不全两粒浮凸睾丸闪映滑光油亮,刻着典雅却很怪的图案。依常理判断,应是後来封存进去的秘密,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新的发现,我靠上去抚摸石头感受光滑的触感。很像两个美丽的瓷瓮,不是让人眼睛发亮的宝藏,是令人心伤的骨灰坛。可周边毫无半点缝隙,实不像塞进去的,而是本就一体存在的雕刻品。
莫名,一阵晕眩,我看见一个男人打赤膊骑坐在阳具石顶端,挥汗在敲击。
恍恍惚惚的影像,如梦似幻,却又清晰无比。
难道,黄石公显灵,要告诉我什麽?
「青仔!你发现什麽了?」扬晨风出声道:「牛头马面,全都挤到这边来了。」
但见东方和东南方的湖边,围着很多人在观察,各怀鬼胎在打算。我再望回来,阳具石上已不见敲打的人影。幻象是由抚摸阴囊引起,我不得不特别关注,搜查周边。
蓦然,眼光被一物吸引。阴囊石後面的岩石内缩形成凹洞,潮湿的石壁布满蕨类,碧绿的湖水清澈见底,晃荡映现洞里的世界。待看清楚是什麽东西,我不得不打突。
很寻常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形成不寻常的现象。
「那是什麽?垃圾?怎会用……」威廉斯不知几时来至,眼力有够好。没想到,竹筏跟着来,导演兴奋在催促,摄影师忙着对准石洞取镜,好像在拍摄寻宝纪录片。
於是,深情轩门外围聚大批人群在引颈等待。阿布、阿浩、江府的人,以及各路英雄好汉全未缺席。信洋不敢大意,派出十几名员工维持秩序,只为让「那袋东西」顺利抬进去。随着打捞的竹筏渐渐靠近码头,人群议论纷纷都在猜测:里面究竟是什麽?
「不会是屍体吧?」扬晨风看见时,首先想到杀人灭屍。
「用那麽粗糙的东西打包,窝藏在水里。」导演捏着下巴说:「嗯,很有可能。」
「导演!」女明星发娇嗔:「你别吓人啦!」
「到处在传宝藏什麽的,说不定有人趁机恶作剧。」威廉斯提出另类观点,不愧为主演过各种剧情的大明星,接着说:「藏这麽紧密,若不是恶搞,八成是黑枪毒品!」
无论是什麽,我只晓得,袋子膨鼓鼓地沉在水底,外观看起来很完整,非常地重。
因为需要两名大汉才有办法从洞里拉出来,再联合另外两名大汉才顺利弄上竹筏。
一只很寻常的麻布袋,紮得死紧的封口露出里面还套着防水袋,在众目睽睽中被抬上岸,四名大汉合力踩着吃重的脚步迤逦一地的水滴,最後湿淌在深情轩二楼的地板。
「湿溚溚的,有必要抬上来吗?」
温菁菁完全不紧张,皱着眉在嘀咕。似乎未感受到,深情轩风声鹤唳,内外弥漫吊诡的气氛。楼下不知聚集多少人在讨论,各路人马定然急於打探。信洋如临大敌,派两名手下守住楼梯。室内除了我和扬晨风,以及四名打捞大汉。还有信洋的左右手,温庆贵和杜天豪。我们上来时王思阳临窗在关注,信洋也不好赶人,他便留了下来。
待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