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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上午十点半。
贵宾室里面,黄建忠和阿刚在卖笑不卖身,我进去卖了一圈世故再退出来。
广场上,群众越聚越密集,秩序乱中有条理。
舞台上,阿恩率领「全都露三点舞团」拖拖拉拉还不露点,幸好没人丢鞋,台下的气氛热闹滚滚。当然多亏古亦虹带领的加油团负责领头羊重任,推波助澜,制造一波波高潮。这套壮声势的步数,我姐是看新闻说,市面上又多了新行业,职业的网军团、粉丝团。无论办什麽活动,只要价钱谈拢,不愁没成百上千的人撑场面。於是,我姐灵机一动,自己组加油团,不用花半毛钱,还可小赚一笔。这点说明了,有生意脑筋的人连狗屎都能变黄金。相较之下我差多了,顶多来一笔,把别人的宝贝偷过来。
来者是客,阿布却偏爱作怪,选在今天进行任务,彷佛芒刺在背。纵使一切按照剧本上演,可我心里总觉不够踏实,好像有什麽事要发生。实在不放心,我必须确认。
「洋哥!你那边有动静吗?」
「鱼仔已经入水,光头仔躲在桥下。我正要去打草惊蛇,把他吓走就等收网。」
「那两条贡糖,有过去照看吗?」我问。
「一早就来了。」信洋说:「除非场面危及,啊哪无,怹楞爷当然麦塞出面。」
我说:「阿布就是够奸巧,反其道而行,光天化日还真的干了。」
信洋说:「好家在被你得知,这边除了各路眼线以外,真正的钓客不多。桥那边太阳很大,无人憨憨会跑去晒人乾,反而最不受人注意。干!光头仔还真会选地方。」
我说:「卡苏,代志果真如我们猜测那般,等鱼仔上岸,我们应有所斩获。」
「尚好是按呢。」信洋说:「把所有的事兜在一块,我看八成错不了。干怹阿嬷十八岁,毋是我爱目眶赤。这咧光头仔揪抖台湾十几年,分明将咱台湾人当做潘仔。」
「嘿嘛是伊ㄟ本事。」我说:「阿嬷不是说,自古早以来,台湾人就是有爱心,佮意乎郎骗,诈骗集团才能生生不息。手法日益翻新,无论多恶劣,总比打家劫舍好。」
「我可能老啊。」信洋自嘲说:「最近我想了很多,就是想不通彻,以前留下多少类似王思阳那样的事。卡苏郎一一找上门,明干好办事,都来阴的,岂不连累……」
「哥!」我打断道:「你讲迦ㄟ五四三,我当做放屁。你卡紧放眼望去,环伺在青石湖的各路兄弟,谁不想拉拢你。这种邪掰的盛况,可不是大尾就能享受得到咧!」
「哈哈哈……你果然有练过,三两句连鬼都能牵去卖。」信洋的口气恢复臭屁味。
我说:「无法度啊。现在的情势,台面上瞬息万变,台面下暗潮汹涌。我们若不比鬼更鬼,光是阿布这头老狐狸,惦惦把我们啃到剩下骨头,我们还放鞭炮感谢他咧。」
信洋说:「光头仔确实有二步七,标准的黑干仔。以前我却看走眼,活该胀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