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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要这麽麻烦?」
大舅妈顿停挑菜动作,很困惑望着我说:「我听恁大舅分析过,伊负责的宗亲票,加上你对员工的号召力扩及上千个家庭,以及阿母在地方上的影响力。更多小说 ltxsba.me票全部加起来,支持一名代表绰绰有余。青仔!阿妗想不通,你何必花钱,要阿恩四界摇屁股?」
「阿妗!」我说:「阿嬷是万事通,你们天天在一起,你怎不问她?」
「就是问了啊?」曾艾帼说:「阿母讲,你有你的考量,她怎麽会知道。」
「这就了。」我说:「阿嬷!在你的眼皮底下没鲜事,你不是假仙谦虚吧?」
「我不是魔仔。」黄柳妹笑咪咪说:「知道你在想什麽的,只有「闵虫」罗!」
「安捏喔!」我说:「理由其实很普通,一方面,阿恩出去打知名度,是必要的。另方面,我也订了一部餐车作为捞本用,打算派库和马可,轮流跟阿恩去卖唱。」
「啥货?」黄柳妹楞了楞,很讶异说:「你头壳坏去喔?派怹楞爷,麦输土匪咧,袂抢卡紧咻?现在不是流行「正捏你伸」,你不是该挑「拎」卡大粒ㄟ出去才对?」
我外婆虽不常出门,但她平日常去「珍珠园」展露手艺,被一群年轻男厨师众星拱月,学到不少年轻人用语。那很难翻译成台语,她直接用国语发音,把「正妹女」讲成「正捏你伸」。大舅妈可能意会成:我正在用力捏,你尽量将大鸡巴伸长一点。
所以,伊马上面红红,有够拍谢,低头掩口偷笑。
「阿嬷!啊……」我将一粒鱼眼珠喂入黄柳妹嘴里,说道:「呷目睭顾啾啾,乎你奶水充足,免欣羡大粒拎。我会选四颗,随车出征。至於你最担心的部份,请用尾椎想看唛。咱迦是庄脚,四界不是山,就是牛,庄脚人平时袂去佗位看外国土匪?更何况,库长得很憨厚,很有亲和力,给人於心不忍的可怜感。若没对他好,自己简直不是人;马可体格强壮,爱现爱露,就怕别人不摸他的胸崁,一张嘴又搁胡蕊蕊,男女老少通吃。阿嬷!我无嚎哮,昨天怹楞爷负责的摊位,业绩最火冲到第一。另外,外国美食乡亲连听都没听过,闻到香味发现半点不贵,拿嗷滴仔怎会不痒呢?」
「阿母!」大舅妈说:「听阿青解释,想到你煮的时候,我拢流嘴涎咧。」
「是喔?」黄柳妹朝她溜了一眼,要笑不笑说:「你该不会肖想马可ㄟ胸崁?」
「哎唷!」曾艾帼见笑死了,「阿母!你麦甲我冲底啦,免得阿忠笑我老花痴。」
「你喔,啥米拢好,就是脸皮薄。」
黄柳妹顿住,我和大舅妈以为她讲完了,无料又迸出:「怪不得阿忠爱甲袂死。」
这是称赞的话,可是从婆婆口中面对面送给媳妇,在台湾肯定很稀罕。只是很不巧,曾艾帼不是豪放的人妻,而是很传统的妇人。自然暗爽在心内,羞了脸容的娇媚。
可就乐了爱捉弄的婆婆。为免她玩心大起,我有必要抢救爱国好媳妇。
「阿嬷!阿浩怹老母,想看佳卉。我自作主张,让阿浩把人带去台北。如果阿嬷看孙女,越看越有趣,担心人在这里被我们苦毒。她若硬要接人回去养,你怎办?」
「啥米我怎办?」黄柳妹事不关己般说:「坑是你弄出来的,你家己收拾。」
我说:「我好心让出做主的权利,你竟然自愿放弃,不怕後悔?」
黄柳妹冷啍一声,「这种黑市权利,恁婆仔没稀罕,你留着家己慢慢享用。但话讲回来,你既然敢抓虫搔尻疮,想必已有对策。给我探听一下,到时你会怎麽处理?」
「很简单!」我毫不思索,很明快说:「假如,无缘ㄟ亲家母提出认祖归宗,好比引狼入室,让佳卉提早去卡位。岂不正好趁了兰姐的意,她应该很乐见。不过,我们家一向很民主,你从小教我学习独立,凡事自己决定,自己承担後果。我得由衷说,你这招很实用,连国小校长都甘拜下风,一见我就头痛。为免你的独门绝学失传,我延续同一套对待平坚和佳卉。这件事也一样,我会让佳卉自己决定,万一,我说万一喔?」我故意加强语气说:「她觉得阿嬷比阿祖卡好,到时你不会见笑转生气吧?」
「作你放心。」黄柳妹没落入陷阱,却泛出苦涩的笑意。「人生就是如此,我自细汉家破人亡,还有什麽比这个更惨。再说,女孩子长大总是别人的,帼仔才会来咱迦。伊比亲生的还孝顺,我还有什麽好不满意。」她伸手拍拍媳妇的手背,欣慰十分。
曾艾帼双手拢住婆婆的手说:「阿母!是你毋咁嫌,让我当世上最幸运的媳妇。」
厚,婆媳肉麻当有趣,深情上演在眼前,比八点档还催泪。
害我不知所措,不说话,鸡皮疙瘩会掉满地;开口的话,又怕破坏感人的一幕。
这时候,手机来解困,震了一下。我取出一看,006传来讯息:我们到了。
同时听见黄柳妹说:「刚才听阿风讲,你们要出去?」
「嗯。」事关机密,我伸长脖子,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