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尼什麽?」武田难以置信,瞪大眼珠说:「那麽严肃的事,你也拿来说笑?」
「你认为我在说笑?」我夸张大叫:「噢!唛嘎!我很认真的,你看不出来吗?」
武田端详片刻,目露凶光说:「我看不出破绽,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不正经。」
「唉呀!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对於你的指控,我虚心接受。但你却否认不了,战争再无情,也泯灭不尽人性的善良、束缚不了情慾的自由。进而谱出许多异国恋情,难道会缺少男男情事?武田兄!军官与男俘虏相爱的事蹟,散见各国影片中。你敢保证,贵国军官指挥台湾军夫在南洋作战时,没有人偷偷躲起来,共同操练大鸡巴?」
「阿青!你是在指控,本国军官奸淫台湾军夫,取乐发泄兽慾?」
「这是你说的,我不予置评。但我相信,处在那种经紧绷的日子,不知自己下一秒是否还看得见世界。患难见真情,应有不少人,你情我愿,两情相悦互相取暖。」
「说了半天,你不会在暗示我。头家嬷的达官仔从南洋带回军官情夫,所以……」
「揪多妈爹!」我打断道:「你别想歪,免得被我大舅踹回日本。事实上,我阿祖在南洋遭遇的苦难,影响了後半辈子。我阿嬷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才会那麽在意。」
「嗯,美利坚拍了很多电影,探讨战後创伤症候群。你我很幸运,不用在可怕的战火中求生存。未曾亲自体验,自然很难想像,很多人因为战争带来的悲惨记忆和伤痛,绝非时间过去就得以忘怀得掉。拿我欧季桑来讲,全然未因保住性命而庆幸,反而为了未能完成天皇交付的使命而羞愧。若非见我欧巴酱独自带着二个小孩,三餐不继还是坚忍要活下去。他感动良深,实在不忍心,不然早就切腹谢罪了。不过,那道阴影一直笼罩着他,直到临终前仍旧放不下。坦白说,那种自杀式攻击行为,害人害己,我觉得愚蠢至极。可是,正因为我做不到,更突显我欧季桑的忠诚烈性,不畏死的决心。汗颜之余,我根本没有资格笑他傻。只能慨叹,人都有情非得已的时候。」
武田这番话,或许有意以他爷爷的身不由己,来为大日本帝国的侵略行为缓颊,却也彰显日本人爱国心之强烈。就算是现在,日本政府若要招募一批风敢死队,想必一呼百诺。换到台湾来,我老实招认,自己不爱国,自愿放弃报效国家的机会。只是,那批太阳花学运的爱国份子和高喊为台湾未来奋斗的反课纲学生,有人不怕死吗?
有!我相信,到时政客们必会大声疾呼、大肆鼓动。学生血气方刚,害怕被同学、朋友看衰小,一时冲动很勇敢跑去报名。结果後悔莫及,剉咧等不如哭着抱着妈妈。
其实这样也不错,起码不会有人把妈妈往外推:「去死啦你!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说来很可悲,我不是很喜欢黄爱娟。可也不敢当众骂她,甚至把她用力推。你想想,万一有天需要她金援,就算我厚颜无耻开得了口,但她能不藉机报老鼠仔冤吗?
麦憨啊啦,以国民党畏事的作风,若执政遇上战争,绝对不敢甘冒大不韪,提出人肉炮灰这个馊主意。如果换作民进党执政,gus十足,政策向来不需要国会置喙。
只需高层一声令下,组织风敢死队,麦输呷豆花简单。你想想,民进党那麽团结,到时理应有许多党员面红耳赤,争着抢当「解救台湾人民的伟人」。同时号召很多学生,亮出太阳花结伴作伙冲冲冲。冲去立法院躲起来,瓦厚墙固卡安全,免得……
「砰!火花四射,灰飞烟灭。带就咕,反正不会跟我们对干。」武田十分笃定。
我很怀疑说:「是吗?以後的事,你又知道。」
「新闻常常有,你们哪个政党跟我们政府比较好,我怎会不知道。再说,你们台湾人民向来很喜欢我们的事物,311捐款还冲到世界第一,头家嬷没花半毛钱喔?」
待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