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恩依样画葫芦,笑到花枝乱颤,乐得宛如射出一支箭,命中小鸟心脏。「都是你们啦,一直逼、一直逼我说。我得声明,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真以为他已经离婚了。也是後来才发现,那杀千刀的竟然另有固炮哪。」他双眼怒瞪张大嘴吧,好像母狮要咬人。「蛤?你们居然不知道,当年我开记者会,钜细靡遗交代得很清楚啊。我如何揪着心默默流着眼泪,很委屈躲在那个女人的衣柜里,听着我心爱的男人与她作爱的声音。两个人很不要脸,弄到啪啪响就算了,她还很大声问我爱人说:「你和某某某到底是甚麽关系?」我就听到心爱的男人以一种不屑的口吻说:「那个沙皮狗啊。」真是欺人太甚,我当然冲出衣柜,指着他的鼻子,声泪俱下破口大骂。呜呜呜……我哪ㄟ迦歹命!真心换绝情,已经够倒楣了。还遇上一只小小鸟,教人怎麽会爽嘛,是不是。可是我也没嫌弃啊,天天悉心给他照顾。他居然还骂我是沙皮狗,我像吗?」
「当然不像。」
我很笃定说:「你是赖皮狗,比黑白郎君更酸辣。爱八卦聊是非,祝你被告!」
「作你免爽,维基百科铁证如山。不然以我们的年纪,你以为你妈会告诉我吗?」
「我妈的眼睛非常雪亮,据我多年观察。她都挑老鹰调教,不会养小鸟亏本。」
「你也别扯了,爽快点说吧。那个杀手,到底有没将小硬硬插在屁眼爽一下?」
我直接了当答道:「没有。」
「蛤,这怎麽可能?」阿恩很意外,猛叠掌说:「就算请李昌钰来,恐怕也寻不出线索。」他露出质疑的眼色,逼视道:「除了屁眼,难不成他插在喉咙,你少耍我。」
我淡定说:「幸亏人家不像我头壳控古力,更不像你脑袋装满潲膏。拜托你用大肠头想想,他真把凶器塞入肛门,万一没夹紧,走动间掉下来,事迹败露顶多被移送法办。要是凶器上面黏着屎,面子能不丢光吗?他怎麽抬得起头,以後如何混下去?」
闻言,阿恩认真思索片刻,端出法官的嘴脸说:「你老老实实说,凶器藏在哪?」
「凶器和杀手的身体绑在一起,一击不中要害,便难有再次机会。」我完全按照事实陈述,而且真的没想到。有人那麽别出心裁,泰然将一支凶器带入会场。不消说,藏东西需要巧思。我得大大夸奖一下,那名杀手确实聪明非常。但在说清楚讲明白之前,我得先解说「大鵰寻找巢穴」的竞赛流程。并非有意卖关子吊胃口,是便於让大家了解。比赛的选手不会全程袒胸面对别人,要行刺必须选定某个特定时机点下手。
先前提到,选手经过电子探测器扫瞄,一个一个轮流进入比赛会场之後。
大门关起来,门外会有十名保安人员,分列两旁,负责外厅的维安。很单调的工作,讲难听点,眼巴巴看着选手们带来的随扈或保镖,或司机,无限享用美酒佳肴。
比赛会场则设在金龙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充满古色古香的华丽,足可容纳百张办桌。只是因为当晚很特别,所以厅内得营造浪漫气氛,亮着朦朦胧胧的红色灯光。我和信杲都打赤膊露两点,穿件黑色功夫裤,腰间缠条金黄色腰带,扮成土耳其王子失联的兄弟。负责周旋在三十名选手中卖笑,装熟套关系。扬晨风和另外五名彪形大汉,穿着黑西装戴耳麦,分列在进门处,雄赳赳当内场保安人员,负责监控重任。
场内同样备有美酒佳肴,以及很舒适的座椅。选手们可以随意坐,集中在後半部。
待大家坐定後,重头戏来了,选手们选妃子的时刻。
待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