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呦呦不害怕,向前一步走,放下捂着心脏的手,问:“阿钰,你想听听它的声音吗?忒忒的,很好听。”
甄钰鬼使差点了头,低下头,把左边的耳朵贴到陶呦呦胸口上,闭上眼睛听,心跳的声音更加清晰,一跳一跳,与玉珠子落地的声音一样。
甄钰耳朵儿热,沉醉在心跳声里,披一披嘴,对着那颗心脏说:“侬阿曾想过我伐?”
“往后你想听,都可以听。”陶呦呦嫩凉的指尖贴在甄钰光滑的后颈上,捏捏后皮,戳戳项窝儿,玩得不亦乐乎。
“怎么办,我更想挖了。”忽然抓住陶呦呦的衣领往后一推,将她整个人推倒在地。
甄钰把人推倒,不顾地上出丑狼藉的人,转身便走,不想身后有人正好遮住了她的路。
顾微庭穿着一件酱色闪银罗缎夹袍,套件元色软呢对襟马褂,天冷,手里紧紧捧着一壶君山银针茶暖手,当甄钰与陶呦呦站成一团儿时他就来了。
二月的时候,甄钰一巴掌打得陶呦呦险些摔倒在地,脸上五条红印条条清晰,如今相隔不过月余,二人又好如姐妹,亲亲热热偎靠成一团。
顾微庭不解,驻足壁听。二人亲亲热热不到一分钟,甄钰性子又变,毫不客气将人直接推到在地,顾微庭更不解了,皱起眉头,将甄钰窈窕的背影瞧个入木叁分,边瞧边想事情,忘了挪开脚让路。
路被遮住,甄钰心情不爽,用力瞪了顾微庭一眼:“洋老师。”
顾微庭反应过来,肃然纠正甄钰的叫法,道:“我姓顾。不姓杨。”
“舶来品。打了折扣的舶来品。”甄钰不屑一笑,肩头擦过他手臂回宿舍。顾微庭手上的茶壶险些被撞掉,侧着头看甄钰越走越远,也没等到一句道歉。这般心高气傲,心里也不会叫半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