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甄钰玉身波动,强忍着粘腻,穿好衣服,而后佯装肚痛,捂住小腹走了。
顾微庭还来不及说些体己的话儿,事后连半点温存都没有。
躺在床上歇息了一会儿,检票员来敲门,顾微庭收拾清爽,开门道:“人已经走了。”
检票员狐疑,一双眼睛总向里头望,顾微庭懒言解释,别绪满怀,到铺满煤炭的甲板上换气。
海关大楼上的钟一响,轮船发出一声长长的鸣笛声,轮船走的十分快捷,眨眼离开了码头。
方才的老婆婆从客舱里出来,亦到甲板上换气,边呼吸新鲜空气,边从袖管里抽出一方手帕匀脸,自言自语道:“我应该南下回广东,而不是北上去京城啊。”
老婆婆且是成婆婆。
顾微庭听了,又是惊疑又纳闷,把成婆婆上下打量一番。
成婆婆含笑回望,一脸正色的说:“‘要轧闹猛南京路,要打野鸡四马路’,在上海当个囫囵的臭盘很是容易,臭盘越多,以后会很精彩。少爷一定要回上海来看一看,到堂子里转一转,听听水磨腔曲子,玩一玩发叶子、赌马吊,动不动就要‘出血’,‘出血’多,乐子也多。但在上海这种地方,最怕认真错上了坟,少爷啊,戏子无情,婊儿无义,杀拉是清。”
一间客舱里发出跺脚拍掌的声音,扰乱了顾微庭的思绪,望着波平如镜的海面,眼前视线的出现黑点,开始注船了,他回到铺设鲜明的大菜间歇息。
轮船要从天津进京,中间停了几个码头,每次靠泊,顾微庭欲呕的感觉加重,胸口烦闷,似乎他的空间里没有多少空气可以存活,常常难眠。
买船票的那天他去了张园照相馆里那照片,顾微庭躺在床上拿出来一张一张看。
照相馆的老板将照片都洗成了六寸的,老板说照片四寸太小,八寸太大,六寸刚刚好。
六寸的照片也大,装不进钱包里,顾微庭从中选了一张,举起剪子,减下甄钰的部分,修成能放入钱包的大小。
照片都洗成了六寸大,分不出颜色的黑白照片,唯独甄钰那张独照,洗了八寸大的,还是彩色的。
老板洗了两张,一张留在馆内,一张赠给他作纪念。
老板拿着彩色照片爱不释手,好似获得意外的横财,嘴上啧啧夸赞:“叁曲身材,皮肤白皙,鹅蛋脸儿,五官秀气,好个大美人。我给那么多小姐和堂子里的先生拍过照,却从未拍过如此好看的美人儿,当年四大金刚的美貌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位小姐的半分。”
彩色照片中的甄钰情毕肖,鲜红的口脂宛然,衣服的颜色纹理都照了出来。顾微庭心中盘算了一回,若甄钰愿意跟他走,此时他们应该在晃动的床上四肢交缠,性器插在里头抽动,激烈地做爱,做到酒阑人散,月亮入海之时,在液体般的阴道里射出超载的精液,充满悬念的射精,既爽快又害怕。
做完歇息一会,等玻璃上透出晓光的那刻,再交颈说些甜言蜜语。
这么一想着,胯下开始发热,顾微庭暗道:色乃世间第一大害。随后拉下西装裤的拉链,手握住动火的性器,无根手指与掌心给予它不同的压力,其实在模拟性交时甄钰肉壁收缩的节奏。
顾微庭看着手上的照片疯狂疯狂回想,回想甄钰献出花径的那天,回想甄钰的酥乳粉臀,粉白如花。
很快美妙的高潮来临,暴露在冷空气里的性器垂垂软下。
顾微庭狼狈地到浴室里洗身,洗到一半,想起甄钰那张淡粉的小嘴,性器又抬了头,他一圈砸在洗手盆上,肚皮内打定主意,从京城回来后,用尽一切手段都要将她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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