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钰目不转睛看着,也有了浓浓的睡意。慢慢抬起起一只腿儿,跨在顾微庭的腰上,打个呵欠,浓济地靠着他的肩膀睡去了。
睡到后半头顾微庭手指发冷,胡乱摸着甄钰的脖颈,指尖感到下方的温度更高,便往下移,挑开松垮的衣襟,舒手握香乳取暖。
这一觉甄钰睡得不踏实,胸口沉闷,胳膊受压,半边胳膊都动弹不得,一动便生麻痹感,醒来见顾微庭的手插进自己的衣襟里,手指与手心把一只乳儿握得紧实实的,登时气得花容不整,暗骂他是浪子。
心里骂,手还要摸一下额头,热度一分没降。
顾微庭毫不知情,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
甄钰挪开胸上的手,掖好顾微庭身上的被子,蹀里蹀斜,走去浴室给他拿湿帕覆额降温。
浴室没有备帕子,只能拿剪子剪开浴巾,甄钰把一条长长的浴巾剪成帕子那般大,打湿拧去余水,覆在顾微庭额头上。
人是铁,饭是钢,生病也得吃东西,甄钰去厨房熬了一锅生姜瘦肉粥,火候开得大,闷了半个小时便熟透。盛一碗上楼,喊醒顾微庭:“起来吃点东西。”
顾微庭口干舌燥,从裤兜里翻出一袋药片,哑声说要喝水吃药,甄钰连忙去倒了一杯温水。
水一连喝了叁杯,肚子里都是水,顾微庭没有吃东西的欲望,甄钰板了脸,非逼他吃:“这回不吃,那你以后休想再吃我做的饭。”顾微庭叵耐启唇吃粥,吃下半碗,胸腔满满欲哕,不能再吃。
刚吃饱,甄钰不许顾微庭躺下,要他戗着枕头坐一会儿,坐着精会回来。顾微庭听话照做,戗着枕头坐着睡。
甄钰凑在顾微庭耳朵上,款放娇声给他唱《月光光照地堂》。顾微庭想听,又抵不住身体的疲惫,一曲唱讫,人也重新进入了梦境。
甄钰吃懊恼气,剜顾微庭一眼:“我唱歌你就睡,别的姑娘说牛顿你就精,呵,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