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钰是什么态度,在吕江年的眼里并不重要,勾勾唇,放下衬衫的领头,目灼灼,假意还迷恋她的美色:“不用害怕,只是再落风尘做生意而已,是你很擅长的事情。你呢生得螓首蛾眉,单纯坐在哪儿也能做生意,是个好料子。”
听了这话甄钰动也没任何反应,吕江年盯着她的眼睛,胡乱猜测她的心思:“你是以为你家顾二爷会来救你吗?你还以为自己可以转祸为福,起死回生?”
提到顾微庭,甄钰睫毛一颤,也不知自己昏了几日,点蜡烛的日期过了否……
吕江年捕捉到了这一颤,登时觉得甄钰处处碍眼,拍起掌,口里夹七夹八,道:“确实,你不见以后他像疯了一般在找你,真的是疯了,忧急攻心,还昏倒了,倒算是个痴情人。可伤他不知,你早已离开的上海,他就算把上海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人。”
吕江年顿了话头,起身再次蹲到甄钰面前,略吐了口:“你猜猜,我要将你送到哪儿去?”
甄钰半叁不四地靠在墙上,眼睛闭上,不听吕江年的扯淡。
等不来她的一点回应,吕江年觉得折了气分,境况糟糕如此,她竟还敢逞脸。越想越气,无移时腔子里填满了怒气,他夹脸就是一个巴掌,逞报复的快意,作色道:“牢拉的妓女!”
巴掌打得又狠又急,甄钰被打得头偏偏,狼狈可怜,半边脸留下的红痕,红得似染了胭脂,耳朵里头也嗡嗡作响。
受打,甄钰终于哼了一声,自出娘皮,她还没受过这般折蹬,脸颊火辣辣的疼,但比起被挖心脏的疼,这一点皮肉疼,她能忍。
巴掌打下去,手指触到娇嫩的肌肤,吕江年怒气突然平了,甩了甩手腕,从口袋里掏出代手擦掌心,笑道:“这一巴掌只是一个预热,不听话的人,等到了南洋那头,每天要吃的巴掌比吃的米饭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