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
“八百。”
“八百五。”
总之不超过一千,老好妈的脸际随着众人的叫价愈来愈沉,只卖一千块,是要她挖出肠子赔进去。
南洋这儿的环境不好,买个病秧子,回去干家做活都不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眼光落地了,谁也不愿当冤大头。
吐了两次,甄钰口涩涩,一双眼就像被药膏给胶住了,酸得剔不开。老好妈两块灵灵的嘴皮也讲不明白价钱,趁他们讨价还价之际,甄钰被绑起来的腿频举起砸地,腰肢也拱如一座月桥,额上汗出如油,仿佛闷得透不过气来,将虚弱之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方才还两眼冒光,虎视眈眈的人,表情随之转移,都不大好看。
老好妈的嘴角也一点点垂下,再开朗不起来,搽在脸上的粉因为紧张流汗,掉了好大半,那几条悄悄藏在粉下的皱纹越发清晰。
叫价声垂止,房间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最后只剩下第一个进房间的男人。房间一下子空了,甄钰暗喜,而老好妈不免有些着急,把甄钰从地上拽起,给男人一个自己勉强可接受的价格,搭讪着说:“一千五?”
甄钰膝盖弯弯,七歪八斜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