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两只手开始在胸前比划:“香取先生打人的工具是柳条,是沾了盐水的柳条,这打下来不疼个七八天吗?乖一点吧,现在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到这里来做反抗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女人生下来又不是给男人泄欲的,哪个人没有反抗过,最后呢,都在外面好好接客,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活下来后再谈自由,懂了吗?”
说了这么多,甄钰的情还是那样呆滞,眼睛明明看着你,目光却是若接若离的,花子泄气了,白费了一片热肠,她拍着脑瓜子口里叽哩咕噜道:“听不懂,我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自求多福吧。”
这回花子没有再给甄钰搽白似雪的粉,稍微描了描眉,点了一点口脂,腮上添点淡红色,仿佛起一阵红晕,远看着像是娇羞少女,再前刘海全梳上去,露出一张不肥不瘦的面庞儿,人看起来精不颓废就罢。
甄钰底子好,用肉眼看,脸上几乎见不到一点瑕疵,所以不搽白粉也没什么问题。她们这些妓女把脸搽得又厚又白,很大一个原因是为了遮去脸上的瑕疵,粉厚厚的堆在脸上,脸上就算有再大的坑也会被填平。
甄钰的嘴唇与腮上有了鲜艳的颜色后,人就比玉精,她这时候一哭,又格外漂亮动人,让人顿起怜惜之意。
花子不清楚甄钰的身份,但能知道她从前过的是极好的日子,皮肤排在白的一边,一口细白银牙,眉目清扬,只有日子是不愁吃不愁穿的,才会养出一身好皮肉。
将甄钰打扮修整完毕,花子拿起粉往脸上扑了扑,补了点妆容才带着甄钰一块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