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珊摇着头慌张的解释:“奴婢没有跟着大人,奴婢这是要去药铺抓避子药,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不配孕育大人的骨肉。”
林壑听的一愣。
是了,出衙门也是这条路。
他看着这丫鬟唯唯诺诺的低着头,移动着两条发抖的细腿,缓缓的越过他,走到了前面。
这条路再走几步,转个弯,即可出衙门。
“等等。”
林壑唤住了她。
红珊握紧的拳,松了开来。
她本欲直接回房,可想起林壑房里的狼藉,便忍着身体的不适,换下了一床染满了精液淫水的被褥,连同林壑昨日的脏衣服,她一起抱进了怀里,打算到天井里洗掉。
玉嬷嬷正是此时踏了进来。
一巴掌打的本就站不稳的红珊磕到了地上。
她无从辩驳,也没找借口,在地上跪直了身体。
林壑觉得红珊姿色普通,那是因为他看惯了庞明珠。其实红珊长的十分小家碧玉,让人一眼就会心生好感,不然玉嬷嬷也不会收她做干女儿,就在这一两个月,玉嬷嬷还一直留心替她相看好人家,岂料…
玉嬷嬷越想越气,反手又一巴掌甩了过去:“你知不知道羞耻?昨夜里都扰到小姐休息了!”
这一次红珊含了泪,捂住红肿的面颊:“娘,女儿没想到会惊扰到小姐,女儿这就去向小姐磕头赔罪!”
玉嬷嬷怒极:“你眼下这幅骚样子如何能去污小姐的眼?她才十岁,若好问上一二,你莫不是还要拿这些腌臜事去污她的耳朵?”
红珊慌了,她是想得到林壑的宠爱,可也不想惹来林熹的厌恶。
玉嬷嬷做了一辈子的奴才,自有自己根深蒂固的一套想法。
主母亲自指了你做妾,那你便可为妾。自然可以尊一声姨娘。
不经主母同样,主动爬床为妾的,那种丫鬟叫不安分!叫贱皮子!
玉嬷嬷眼里,红珊便成了那主动爬床的贱丫鬟,她自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里面包着叁件首饰,扔到红珊身上,道:“你也别再喊我娘,我老婆子这辈子只认庞府一个主子,今日我与你把话说个清楚明白,你我认干亲一事,不作数了。”
散落在地上的叁个首饰,都是红珊攒了好几个月的银子买来孝敬玉嬷嬷的,她抱住玉嬷嬷的腿失声痛哭:“娘,娘,女儿成为大人的妾,便可一辈子留在大人身边伺候大人,伺候小姐,伺候娘,这到底有什么不对?”
她有不对吗?她没有不对,只是这世间并无双全法,鱼和熊掌岂能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