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蕴冷着一张俊脸:“本将军已做下决断。”
唐散之一震,忙道:“是。”
赵蕴贺武心心念念的援兵途径淮阳,穿过一狭窄山道时,被炸的尸骨无存,全军覆没。
仿佛来自地狱的黑雾浓烟伴着浓重的血腥味直冲云霄,把天空都染成了暗色。
饶是肖荣一副狠心肠都不免叹了一声:“主子,这西北只怕也要失守了。”
金甲嘻嘻一笑:“那是肯定的,不然我们这么大力气爬半山腰来干什么?”
林熹沉默的戴上黑色的帷帽,将一双厌世的眸子藏进了黑纱后面。
叁个人一道往山下走。
肖荣一没念过书,二没去过京城,只简单的用老百姓的视角道:“南北皆失守,这天下要乱了!陛下的皇位只怕要坐不稳了!”
金甲翻了个白眼:“狗皇帝位置坐不坐的稳,关你什么事?”
闻言,帷帽里面的红唇浅浅一弯。
肖荣立刻焉了。
山脚下的马车边立着一个十四岁大的小丫鬟,见到他们叁人从山里下来,眼睛亮晶晶的:“小姐,你们可算下来了,茶茶好担心啊!”
林熹摸摸她的头,带着她一道坐进车厢。
肖荣默契且无声的走向另一条道。
金甲机敏的左右看了看,然后赶着马车回城。
衙门里一片喜庆,与常年的死气沉沉几乎是两个模样。
玉嬷嬷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小姐,我的好小姐咱们终于可以回京城了!大人接到了调任的文书!”
林玉壑已经留任淮阳县九年,会调任在林熹的意料之中。
这一年赵奕凡的来信,都是命她回京完婚。
她猜到赵奕凡定会有动作。
没想到这么快。
怎么会有一个人单凭一句口头婚约,就年复一年执着的关心她呢?她真的不明白。甚至有时候,她都会产生一种错觉,这赵奕凡才是她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