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斐不吭声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里。
正院一点没变,桌子上的茶具还是他喜欢的那一套,屏风上搭着他的寝衣,丫鬟手里捧着他的朝服。
全是他的痕迹,好像他从未离开过。
赵斐色稍软,先走进了净室,隔着一扇屏风,周氏正身影绰绰的站着。
他看着,看着,欲望来势汹汹。
“夫人,替我更衣。”
周氏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被男人揽进怀里,下腹的性器抵着她,蠢蠢欲动。
她顿时羞红了脸,旷了两年,她也很想他,不禁软了身子,任他为所欲为。
她生养过三胎,奶子大的惊人,又软又嫩,赵斐揉上去就再也挪不开,就在这浓情蜜意的空档,他不知怎么想的,突然道:“夫人,林思一事,是我不对,虽是无意,可到底是占了她的清白。夫人雅量,拨个院子,再指两个丫鬟,也算本侯给她一个交代。”
这其中内情确实是一场意外。
彼时林思在林玉壑火葬之后,曾缠在林熹身边,苦求林熹收留她,哪怕做一个丫鬟也好。可林熹竟不点不顾姐妹亲情,绑了她就要把她卖进妓院。
经此一事,她再不敢去打扰林熹。
可还有赵蕴啊,赵蕴答应过会带她回京的,她记住了这句诺言。
这才守在大军回京必经路上等赵蕴,只是不巧的是赵蕴半路被圣旨遣走了。
若继续跟着赵蕴走,那是去战场。
林思斟酌之后,可怜兮兮的求赵蕴的亲大哥赵斐帮帮她,带她回京,和妹妹林熹相聚。
赵斐答应了。
大军心急回京领功或者与家人团聚,自是走的又急又快,林思一个女子实在是苦不堪言,足足一个多月没地洗澡让她感觉自己臭了,于是向赵斐哭求了一番。
水潭到处可见,林思害怕的是被男人瞧去了身体。
赵斐先是下了个原地待命的军令,而后领着两个手下一道守在水潭十尺之外。
好教林思可安心洗澡。
意外就这么来了,潭里居然有水蛇。
赵斐武功高,身手快,林思一声救命,他来不及细想,已回身去救。
周氏听的面沉如水,情欲彻底消褪。
赵斐所言好像确实是一场意外,可那又怎么样呢?赵斐位高权重还长相俊美,林思当真心无涟漪?那为何刚才一直跟在赵斐的身后?
她用力推开赵斐,缓缓的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裳:“真没想到,一个寡妇的身子也这么珍贵了,看一眼就得给个交代。”
这话太难听,赵斐皱起了眉。
“不过,我有点好,侯爷救林思是事急从权,那么侯爷想纳林思,到底是想给个交代,还是想要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赵斐被问的一愣,这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周氏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接着道:“其实给个交代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比如,给她银钱,给她一间大宅子安置,给她寻一户好人家,让她为人正妻。可侯爷这些都没想过,因为侯爷亲见了林思的裸体,动了色欲,便只想着纳林思为妾,好夜夜玩弄是吗?”
周氏看不起赵斐文绉绉的说什么给个交代,明明就是色心蠢动,想纳个妾,非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赵斐勃然大怒:“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有那些龌龊的心思!”
赵斐秉性正直,就是看到林思赤身裸体也是暗道一句糟糕!可既然看到了,肯定要负责。
周氏也拔高了声音:“既然没有!好!那么林思就交给我了!别说院子!宅子我都买给她,两个丫鬟算什么?二十个送给她!你也放宽心!我定给她找户好人家,让她风风光光出嫁,总好过没名没姓的给人作妾。”
赵斐略有顿悟,险些气笑了:“你故意把我绕进去?”
明明就是一个意思,她非要拆开来讲,要么是正人君子要么就是龌蹉
гouwenwuэ.c哦m3下流,她使了个套,逼他选择。
周氏冷哼一声,坦荡荡的:“你也知道我的出声,我是商户女可不是你们这种高门大户里培养出来每天给夫君纳妾,给夫君养便宜儿子还喜滋滋的蠢货!我的夫君!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夫君!我周宸夕生不出儿子吗?要给别人养儿子?我的夫君不给我暖被窝给谁暖?”
赵斐从没听过女子敢说出这样大胆的言论,就是书里也没有,他震惊得竟一时失语,“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以至于后来入宫复命都有些思不振。
宫宴归来已是夜深人静,赵斐只陪饮了几杯,身上淡淡的酒味风一吹就没了,他径直回了烛火通明的正院。
周氏色慌张,寝衣凌乱的从内室跑出来,语气结结巴巴的:“侯,侯爷,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寝衣大敞不说,雪白脖颈上还有红痕,赵斐瞧得一愣,下意识的望向内室,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周身徒然一寒,飞快的掠进内室。
水红色的床榻上,凌乱的被子里凸出了一块,分明…分明是个人影。
他的眸子瞬间变得猩红,暴喝一声,一掌劈过去,棉絮纷纷飘到了空中。
身后的周氏适时的发出一声嘲笑。
一而再的,就是菩萨也能被她逼疯了!赵斐彻底恼羞成怒,掐住她雪白的脖颈:“周宸夕!你弄这些意欲何为!”
周氏漂亮的大眼睛瞪着他,语气狂妄:“是告诉你!我是不能一直独守空房的!你以后去妾室房里的时候!我可能也在给你戴绿帽子!”
赵斐气得直接咬她的嘴。
自从娶了这个两面派的女人,他所有的冷静自持都没了!
哟!她还敢挣扎!赵斐恨恨把她压上床,骑在她的小腹上,恼道:“本侯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怕是不知道谁才是你的夫君你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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