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怒其不争:“倘若你想纳妾,尽管与我商量,何必要偷偷摸摸弄出丑事?”
赵斐满心烦躁,敷衍道:“我没想纳妾,那次…是我喝醉了…”
“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赵斐抿紧了唇,为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处理掉了。
“说说清楚。”
“……”
“你哑巴啦?!”
“……”
老侯爷被这锯嘴葫芦气的不轻,怒道:“不说是吧!好,我也不管你了,你自己去跟媳妇圆说吧。”
赵斐终于开口了:“这事和周氏有什么关系,眼下重要的,是将那徐家兄妹送走,徐玮的妹妹莫不是还留在府里呢?”
老侯爷因他风淡云轻的口吻而挑眉,他突然自己做错了,不应该还这样一遇事就立刻先帮着赵斐想着解决之法,一次两次的,竟教他习以为常,一点没察觉其中的厉害。他沉思片刻,突道:“那徐家姑娘,眼下正在厢房由大夫医治,周氏也在那里看护着,你去看一眼,送走还是留下,你和周氏商量。”
赵斐眉头不展,心事重重的离开。
厢房是临时收拾出来的,为避晦气,特地挑了一间稍偏一些的,久不住人,门扉的颜色有些斑驳。
下人搬来了一把椅子,搁置在厢房门口。
周宸夕坐在椅子上,听着厢房里低低浅浅的呻吟。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赵斐刚走到周宸夕的身后,厢房里徒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赵斐听的头皮发麻,背着手,眉头能夹死苍蝇:“怎么回事?大夫用药了吗?”
周宸夕回过头,上仰,深深的打量赵斐的脸色。
赵斐不喜她此刻看自己的目光,不适的道:“看什么?”
周宸夕目不转睛:“在看你,因为实在是太好了。”
他有什么可看的?赵斐抿抿唇,心思放到了厢房里:“里面情况如何了?”
周宸夕没应声,还在看他。
赵斐有些不悦:“你—”
“还记得我当年生涵姐时,正是傍晚发作,那日的晚霞和今日的差不多,彼时我年岁小,又是头胎,痛了整整一夜,天亮才生下了孩儿…”周宸夕望着赵斐的俊脸,眸光哀伤:“不知道那一夜守候在产房外的夫君,也是和现在一样,满脸的焦急和担心吗?”
你也曾像担心她一样,担心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