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
残破的正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站着几个下人。
林熹爬上马车,当彻底沉在黑暗里,她才泄露出了一丝丝疲惫,坐下的同时,也跟着把双腿缠成了麻花,因为裙下裂开的裆处一阵透心凉,一开始可能是因为有淫水的关系,比手露在冷风中的感觉更凉一些,当着那么多人面,她当然是竭力忽视,现在没人了嘛,身体的疲惫,不适也就跟着放大了…
“怎么不拿一盏灯?”
赵蕴提灯进来,朦胧的光晕照亮了倚靠着车壁的林熹。
所谓灯下看美人,越来越动人。
赵蕴蓦地心一动,灯随手一搁,过去搂住她的背,摸摸她的脸:“累了吧?很快就到家了。”
她靠在他的肩头,不是很想说话。
赵蕴顺势把她抱到腿上,同时也感受到她怪的腿姿:“怎么了?”
她低声道:“有些冷。”
“冷?”赵蕴立刻紧紧将她拥住,大手搓着她的手,然后隔着衣服搓她的胳膊,然后又搓她双腿:“明日,我让人重新打一辆马车,一丝风都透不进来的那种…”
说到此处,赵蕴忽然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她的冷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林熹抓住他撩自己裙摆的手:“赵蕴!”
他的手只是轻轻一转,挣脱了她,坚定不移的摸到了她的腿心,开裂的腿缝里,阴户摸上去比手还凉。
她无声的闭上眼睛,她想,以她现在的体力,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岂知赵蕴只是摸一下就把手抽出来了,他双手合起摩擦到掌心发热之后,再次探入她的裙底,把热热的掌心贴在阴户上。
林熹从僵直到放松,最后彻底偎在他胸口,软绵乖巧的姿态让男人蠢蠢欲动,他捂着捂住忍不住开始摸起了掌下的阴户,手痒,心也痒,就是想摸,这种男人对喜欢女人的兽欲,是控制不住的,没法子坐怀不乱。大阴唇被剥开,他色情无比的抚摸着穴口,再伸出两指插入穴洞里,玩似的又抠又挖,掏出一缕黏滑的淫水,也响起了轻微的水声。
他听得心一荡,低头用脸推着她的脸,一句话也没有,但林熹知道,他想亲她,于是她调整姿势,仰起头,只要赵蕴一低头就能亲上的角度。
一句“真乖”之后,他急切的吻住她的红唇,她亦扶住了他的肩,微启双唇让他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
不知不觉中马车不晃了,赵蕴感觉自己思想和身体彻底分成了两半,思想在提醒说已经到府邸了,身体上却松不开她,更深更深的亲她…
“夫人?夫人?您在车内吗?”
四片厮磨的唇,两根交缠的舌头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赵蕴已经硬了,他努力维持正经的表情,可把她抱下马车的动作还是透出了一些急切。
林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赵蕴直行的方向,她问道:“回房吗?”
他:“嗯。”
她:“我不回房,赵蕴,沉炎呢?”
提到沉炎,赵蕴脚下一停,澎湃的情欲消了许多:“已着人命他候着了。”
她立刻吩咐道:“来人,去将沉县令请到侯爷的书房。”
如此赵蕴自觉改变路线,走向了书房,书房里有备用被褥,他抽出一条裹在林熹身上,顾嬷嬷及时送上温热的茶水,道:“侯爷夫人用过膳了吗?吕婆子晚上熬了卤肉汁,汤汁很是鲜美,用来拌面,夫人一定会喜欢的,老奴这就去拌两碗过来吧?”
这么一说,赵蕴林熹都有些饿了,皆点点头。
顾嬷嬷出去的时候和沉炎擦肩,他几乎是跑过来的,喘的厉害,一来便问:“我今日听下人传闻,将军杀进了守备府,已取下胡狗贼的人头,是真是假?”
都是下午的事情了,沉炎还是个县令,不论是为知道个真假,还是为了职务,他完全可以亲自前往守备府一探究竟,七尺男儿偏偏归缩后宅,赵蕴打心底是看不上沉炎这个人的,他随意的嗯了一句。
沉炎面上狂喜,喃喃道:“他真的死了?他真的死了?那…那岚儿…将军!守备府有没有一位岚夫人的?她长这么高,这么瘦…”他焦急的比划着:“眉似柳枝,身段也似柳枝一般…”
赵蕴:“哦?这位岚夫人是你府中之人?”
“她是我——”
下面的沉炎说不出口了,因为涉及男人的尊严。
长问端来文房四宝,将木头一样的沉炎按进了椅子里:“沉大人还是先写信吧。”
“写信?写什么…”
“你身为县令,管辖的地方上死了个官,你不要交代清楚?”
“哦!哦哦…我写,我写!…可这如何写呢?”
赵蕴早已想好:“就说胡守备这些年忧心劳累…”
“就说胡二度沉迷红粉,得了一身花柳之症,不治而亡。”
林熹突然开口,娇脆的声音压在赵蕴沉稳的声音之上,他诧异的望向林熹:“这花柳病传回京城,胡二度便是遗臭百年了…”
林熹平静的回视。
赵蕴失了声,半响:“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