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子领命,冷声说,“要死的还是活的。”
“随意。”姜月丘屈屈手指叫他走。
“活的!活的!”云出岫见状赶紧补充。死的不是就白找了吗!
云出岫想了一会儿,补充道,“还是我亲自去吧!”
第二日清晨5点,正是光影麻麻赖赖的时候。
C市缤霞区的旧巷里,一名清洁工正在处理昨日的垃圾。
她在墙角缝隙里挖了又挖,抠了又抠,终于又扯出一包黑色塑料袋。
“又是这些狗东西!”饶是清洁工大妈都忍不住一声唾骂。见惯了垃圾成山,可看见塑料袋里的针头吸管还是忍不住泛恶心。
这条巷子每隔3-4天就会在角落里出现大量针管、器具等违禁物品。这条上世纪七十年代的老巷子居住着500多名外来务工者,鱼龙混杂,社区工作难度极大。
这已经是清洁工大妈第三次上报社区发现违禁物品了,可社区人员查了许久都没找到这伙人窝藏的地点。
根据鹞子调查的消息,这条城隍阁脚下的后街巷出现过几次秦笙的身影。
云出岫向后街巷望去,一条曲折狭窄的青石板街看不见底。天那边的尽头是佛脚山上高耸的城隍阁。
后街巷两边的房子破旧低窄,密密麻麻。一两层楼的户主人家甚至瓜分成4-5间小室出租,要是一家家找起来难度相当大。更何况之前社区已经挨家挨户排查过三遍都没有翻个底朝天,只能说明这伙人的老窝相当隐蔽。且消息通透,一旦有警察找上门,早在进巷子时他们就已安排撤离。
如何才能找到他们的老巢呢?有一个地方绝对有!
“鹞子,后街巷附近有什么赌场吗?”她问。
一般情况下,社会流散人员能抱成团的场所就那么几个,无外乎娱乐会所、底下赌场。
鹞子点了点头,“有一家在老卫校附近。”
老卫校的场子是老区这片规模较大的地下赌场。会员制营业,普通人根本无法得知这些情况。
鹞子带着她从老卫校校门入内,走食堂后的暗门仓库下去。
早上六点,赌场多是熬了通宵杀得热火朝天的老赌鬼。
“慢着,怎么看你们这么眼生。打哪儿来的?”门口两个不长眼的打手拦住了鹞子。目光忍不住在云出岫身上扫射,透露出极大的惊艳。
“这妞长得真骚啊,陪爷玩玩。”左边的打手忍不住邪笑着伸手向她摸去。
还没等反应过来,鹞子已卸了他一条胳膊。长腿一踢,右边的打手也应声跪地。
“给姐姐我擦鞋都不配的东西!再卸他一条手。”她对鹞子说。
咔嚓一声,那人已双臂失力,在空中摇摆荡漾。
她一脚踹开铁门,满室喧嚣顿时噤声。“把你们老大叫出来给姐姐我接驾!”
她暴喝,抄起门口的一只台球杆向桌上砸去。一桌牌九顿时支零破碎。老赌鬼们纷纷四散开来。
“哪来的丫头片子撒野!”这时,从吧台冲出六个彪形大汉,将两人团团围住。个个纹身满臂,凶相毕露。
她给了鹞子一个眼。
后者如劲弓离弦,瞬间弹射上去两拳撂倒一个花臂大汉。拳拳到肉,打得那人口吐血沫。鹞子将他高高举起,猛砸向人群,激起一片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