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人立刻坚决地抗争起来,“不!他就站在那里!他就站在门边,他冲我哭!冲我叫!怪我没有去救他!”
鹞子皱起眉头下意识看了眼门口,空洞洞的没有人。
她仍旧是又惊又惧的模样,伸着手瑟瑟缩缩地指向那里。“你看不到吗!你难道看不到吗!官麒麟就站在那里!他在冲着我哭叫,要我救救他啊!”
她情绪无比激动,攥着他手臂掐出了道道血痕。情况十分不正常。
鹞子伸手去摸额头,烫得厉害。
“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她不停挣扎着,被鹞子按在床上盖好被子,痛苦无助地看着他,“救救他好不好,救救他……”
鹞子摸着她的额头,状态很差。“好,我现在就去救他,小姐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他就回来了。”
可她仍是情绪激动地指着门口,“你能看到他吗?他就在那里!”“你快去救他!快去救他呀!”
“是,我这就去。”鹞子给她掖好被角,冷峻的面庞只有无尽心疼。哄着吃下感冒药后,她的情绪才慢慢平静,只是头内依旧阵痛不断,浑浑噩噩地睡去。
睡梦中,仍是不住地念叨着官麒麟的名字。
怎么会突然这样?原本他还好好的,送魂时突然疯狂自虐,还欲投湖。不住地说着“看到了官麒麟”,还说官麒麟就在眼前。
床上人响起均匀的呼吸声,他再去摸额头,依旧是十分滚烫。
天寒地冻又下着大风雪,她穿的少,在河里淹一遭绝对会伤寒发热。
郑鹤尧处理完溺水事故后,匆匆忙忙从村医务室带着退烧药和体温计赶回来。
今日原本是新嫁娘回门的日子,可黑龙河上忽然昏天黑地起了浓雾,满船六人惊溺落水。由于暴风雪天气异常严重,至今为止村民们都未曾打捞到一具尸骨……
而岫岫也情况十分异常,竟然去投河,情恓惶木愣,动作呆呆的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像极了民间常说的丢魂。
自回来后,她高烧不止,不住地喊头疼。再这样烧下去会烧坏脑子的。
两个男人急忙给她擦身退烧。郑鹤尧来之前已去请过老药师,可人已在禁地闭关给牯王疗伤。至于苗寨禁地在哪里,只有老药师自己知道。
苗王族长此时已经坐镇黑龙峪处理溺水事故,全村上下都忙的一锅粥。
医务室就只有乌菱花在,她开了几副寻常吃的退烧药。可一个下午过去,岫岫依旧浑身高热烧的滚烫,体温一度烧到42°。
“小麒麟…你不要死啊…等姐姐救你…”
“对不起…对不起…”
她烧得不住说胡话,郑鹤尧听得着急,从话里才隐约听出来那个红毛少年已经死了。
整个下午高热不退,体温始终降不下来。
山区医疗条件落后,这么烧下去绝对不行。鹞子决定开车带小姐去城里医院。而此刻大雪倾盆,山区内悬崖峭壁上皆被厚雪覆盖。本就地势险,还是在大雪之时开车行路,不亚于拿命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