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姬愧疚不已,又转跪江母身前,叩了叁个响首,哭说着是自己的不孝。
江母对着江姬摆了摆手,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那时的楚奻大至七八岁,在哪里,她认识了比她大两岁的表姐‘江宓’。
楚奻至小便是病怏子,她身子弱,开蒙晚,很少出门。
内院的姊妹个个见了她都退避叁舍,生怕她出了什么事会被赖在自己头上,都不愿同她一块玩儿,渐渐的也都疏远得差不多了。
楚奻在荆洲虽未有何好友,可中洲南湖却有一表姐江宓。
表姐江宓比院中其她姊妹对她还要亲切,喜爱拉着她一起去市集里凑热闹,带着她爬树掏鸟窝,下河捉鱼,楚奻被江姬教得文静,再加上身子又不好,每次只能满怀羡慕地看着江宓玩的不亦乐乎。
两人相交热了,女郎儿家也长大了,便成为无话不淡的闺中密友。
这两年楚母有意将管家之事交给江姬,故此,楚奻也未再去过中洲,可她与江宓却一直保持书信来往。
这次信中提到外祖母的身体越发不如从前硬朗,问她要不要来瞧瞧。
楚奻接到信的时,脸色一沉,急忙将信给江姬瞧,江姬已不孝一次,她不想连最后一次的孝意都错过。
当下便应了要陪楚奻一块儿去中洲。
可谁知第二日,便有媪妪急禀道:老夫人得了疾病,江姬快去瞧瞧。就这样行程便被搁置了下来。
……
“母亲昨夜有想过让你自己一人前去。”她摸了摸楚奻的头又道:“替母亲在你外祖母身前敬孝,只是路途稍远,怕你身子骨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