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可那天到夜幕落下才起身回家。
一半是因为他凌厉绝情的态度,另一半是因为自己身上被弄得太狼藉,不得不借助夜色掩护。
用纸巾草草收拾了现场,抹去血迹,清理双腿,然后把椅子重新倒过来架在桌上,在轻轻锁了门。
她原本以为自己被弄成那样,一定会有虚脱的感觉,但竟然没有。而且她非但不觉劳累,反而精百倍,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新生。初尝肉味的少女终于能够理解性爱的好处,当然,唯一的遗憾是他依然没有插入。
似乎他根本不想插入自己,似乎他……根本不想亲近自己。
这个遗憾如同巨大的阴影,盘桓在少女的心头。
第二天周一,安可可一早便来到学校,卸下椅子的时候,十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让她不禁蓦然脸红。当时身边已经有其他同学陆续到了,这更是加深了她内心禁忌的快感,内心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巴不得尖叫出来:你们知道吗?知道吗?我跟林楚在这里做了爱!就在这张椅子上!
虽然她没有真的喊出来,但事情一旦做了,就会有暗示和预兆之类的东西,不断涌现出来。比如这天课间的时候,几个女同学不知怎么就跟安可可调笑打闹起来。一个女生看着她饱胀的胸部,突然开玩笑说:“可可,你身材怎么越来越好了?是吃了什么么?也给我们传授传授经验!”
另一个女生比较野,替她回答:“吃了男人呗!”安可可被说中心事,一下子臊红了脸,在座位上又急又笑,追着她打闹起来。那女生被可可捉了反手,顿时半个身子被压了下去。
结果就在这时,被压的女生看到了什么,惊呼起来:“诶,可可,你椅子上有血迹!”
一听这话,安可可抓她的手便松了。
那女生起身一指,果然椅子腿那里有一点暗红。
难道是……她的处女血么?
昨天回家前在教室里清理的时候没敢开灯,借着外边的微光她再仔细也有疏漏。这一点残迹十分隐蔽,在椅子腿的内侧,难怪她没有注意到。
“哎呀,可可,”那女生声音刻意压低,表情无比严肃:“这是怎么了?”她的嘴唇对着安可可比出形状:经血?
好险,安可可一听,心稍稍放下来。
还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原来对方只是误会了她。
当然,即便是经血,也是件羞人的事情。安可可冷静下来,解释道:“应该是上回我的那支红墨水笔,不是爆了胆么?”
“哦!”那俩女生露出恍然的表情。没错,一个月前那回安可可手中的墨水笔突然爆胆,当时场面弄得很难看。
这个解释再配上她镇定的表情,两人便不疑有他。
糊弄过这一节,安可可都佩服起自己。
大概是跟他一起有了那样刺激的经历,内心已经迅速地成长了起来,所以可以这样不乱阵脚地撒谎。
毕竟,椅子脚的那滴鲜血也可以证明:她已经是个大人了。
今天下雨,球场那边无人打球。安可可在楼梯旁边等着,结果并没有等来他。
他不在吗?她又不好意思上去确认。
只好自行回家,结果就在出校门的时候,听到等公车的两个高二女生在交谈。
“诶,刚才我看见林楚上了一辆车诶,一个美妇人的车哦!”
“哦,我以前也看过,是很年轻漂亮,不过我觉得是他妈妈吧!”
“妈妈?那么年轻吗?不过也对,看他基因那么好,妈妈那么漂亮也理所应当。”
“或许不是呢?”
“哈哈,难不成林楚也会……”
安可可低着头走开,不想听她们无端的猜想。
因为她知道他是什么人。
妈妈么?安可可觉得这是多自然的事啊。可以生出这样漂亮儿子的母亲,绝对也非同凡俗。
当然,说他女人多,也不是不可理解的。比如说安可可自己就见识过一个。
那个在体育馆器材室里给他口交的女生。
一想起这件事来,安可可的内心一阵酸楚和醋意。当天还没太强烈的感觉,因为自己跟林楚并没有什么。可现在不同了,现在被他破了瓜,自己又为他做了那些事,取悦了他,还吞了精,关系当然有所不同。
像他这么优秀的男生,愿意贡献自己的女生一定多到要挑花眼不可。如果在从前,安可可没什么自信。但现在,她有种想赢的冲动。
她首先一个假想敌,就是那个口交女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