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唬人的!据说民间妇人用大爷来止小儿夜啼呢!”
坐在里间的云曼听着也觉得是挺唬人,摸了摸自己的下颚,依然还觉得隐隐作痛!
“诶,你听没听说昨儿燕行~”外面的谈话还在继续,云曼也百无聊赖,就继续听着。
“燕行?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对啊,不过马上就不是丫鬟了,说是老夫人送去了大爷房里,指不定马上就是叶姨娘了。倒真是造化。”
云曼听得昏昏欲睡。
“倩儿姐姐,巧儿姐姐,老夫人头风又发作了。”院里响起青柳的声音使得云曼一个激灵。
接下来就是几句寒暄,然后推门嘎吱的声音,云曼想又偷不成懒了,婆母身体不适她这儿媳就不能闲着。
云曼到正院的时候王氏正躺在炕上,背后垫了个软垫,一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直呼“哎呦喂,哎呦喂。”看脸色倒不像是真病了。
转眼一看,一愣,送去大爷房里的燕行也在旁伺候。这厢燕行低声提醒说:“老夫人,二夫人来了!”
那王氏正哎呦喂起劲得很,根本没听说燕行说什么,就此云曼也就稀里糊涂地站在一旁。
果不大一会儿,外间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娘,怎得头风又犯了!”但见屋内站着云曼,眼一闪。
云曼这厢低着头,只能祈求张缙那日没看清,认不得她,记不住那天的囧事。
怎得不犯头风?昨日还答应得好好的,今日一早燕行就来禀告,这小子居然连屋都没让燕行进,就更别说开枝散叶了!
王氏这才慢慢悠悠地睁开眼,正准备一声啼哭,痛诉她早年丧夫一个人将两个儿拉扯大,又中年丧子,眼看大儿子二十又四还没抱上孙子的悲痛经历,那晓得一晃眼看见云曼正杵边上,这声啼哭就卡在了喉咙口,就一口气没顺过来岔晕过去。
这厢几人手忙脚乱,一个母亲一个婆婆一个老夫人的叫,张缙瞬时皱了下眉头。
张缙掐着王氏的人中,又吩咐去叫大夫,王氏悠悠转醒,抬眼看见云曼在自己面前,气不打一处来,但碍于儿子在场:“缙儿,前些时日太忙,没来得及给你介绍,这就是你那弟媳,曼娘。”
张缙扶着王氏的手一顿,就见云曼行了一礼:“大伯安!”
张缙也不得掩下情绪,回礼道:“弟妹!”
王氏见认了人,看着云曼碍眼,自己这还有正事儿就对云曼道:“好了,你先下去吧,这有你大哥就行了。”
“是。”
一通痛诉,见燕行在王氏边上垂手站立,张缙就明了原由:“娘,儿子营里还有些要事,若你身体没事的话,其他事等儿子忙完再说吧!容儿子先行告退!”
王氏还没来得及挽留,张缙已经大步夸出了屋,只留门帘在啪嗒啪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