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曼的手指一顿,勺子轻轻撞击着碗沿,发出清脆响声。
“哦……”
又是这样,轻描淡写地应声,仿佛张缙说什么她都是这样,而确实张缙醒来后的这几天她也一直是这样半冷不热的态度,问她话也答,说什么也应,但就像是将所有的力气全撒在一团棉花上了。
原本就没彻底清除的毒素,好似这一刻又寖在了血液里,游走在全身,揪着疼。
张缙靠向床头,也不喝她递来的药了。抿着唇不言,好似生气了,但他不是生云曼的气,而是自己,气自己心不定,气自己的情绪可以随便被云曼的一句话而挑拨。
云曼见状,也搁下碗,直直盯着他,半晌说了句:“不喝就算了吧……我也不太乐意伺候。”又转念一想:“你好不了,说不定我还能找个第二春试试呢!也不是,该是找个第一春,虽说我已经生了孩子了,但还情窦未开呢!”
他的脸由白转青变紫,眼晦暗不定。一口气血上涌,从胸腹直至喉头,他咬着牙强压下去,但污血还是从嘴角溢出来。
云曼看见都傻了,心中颤颤:“你没事吧……不说毒解了吗?看这架势怎的又复发了?”
好一句关心之言,张缙竟不知从何处听出幸灾乐祸之意,内力更加抑制不住,到处乱窜,“噗”一声,一大口淤血吐出,直将身上的中衣染成暗红色。
这时云曼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向外叫人进来。
但的是,张缙的病被她气好了一大半,大夫说,定北侯郁结在心,毒素难排,多亏了云夫人。
夜间,云曼在甲板上看着夏夜星空,一颗一颗地数着星星,不知她娘亲是那颗?是否在望着他们。
阿宝自从知道了有这么一个爹,那是不得了,似乎想要将前几年缺失的父爱一同找回,张缙不能陪他玩,他却一有时间就找去了。真真是养条白眼狼,儿大不由娘。
听着爷俩乐呵呵地笑,心中不是滋味,对张缙也是越发阴阳怪气,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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