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个样儿,叫他给抱着进了浴室,人坐在浴缸里,光溜溜的跟个初生婴儿似的。真是又羞又怕,她都没敢抬头,缩肩含胸的跟个小可怜一样,可不就是个小可怜嘛——她低低地出声,“我想洗个澡。”
这一晚上的,身上都是他的气味,就连、连她那里……她这会儿都不敢看他。
卫雷到不一味逼着她,还给她个时间接受,替她放了水,“你泡一泡,会舒服些。”
温热的水,浸透了她四肢,确实叫她舒服了些,最叫她舒服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这里面只有她一个人,才让她自在了些——她到是想哭,昨夜里就哭过的,委实没起什么效果,也不能叫他停手,这会儿再哭了更没有什么意思,她也不哭了,只把水往身上弄,想将自己洗得个彻彻底底。
这洗身子,自个儿奶头都是红肿着的,分明是他给啃的,真跟个野兽似的,看他样儿到是看不出来——她也是经得了昨夜才晓得他平日戴了一层面具,不光此处,锁骨处都是啃咬过的痕迹,对着镜子还能瞧得见胸下的指印,分明是被他手指托着送到他嘴里弄的。
那个画面一涌上眼前,她被入得狠了的那处顿时一个哆嗦,即便人在水里,她也能感觉到身子里涌出来的湿意,一直绵绵不绝的,忍着强烈的羞恼之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腿间这处肿得厉害,瞧着像是被深深蹂躏过一样,瞧着还有点可怜。
她鼻间含着酸意,心里头又惊又怕,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晓得自个洗了身子。但她不想出这个门,出这个门就面对着卫雷,她实在是难以面对,所以就磨磨唧唧唧地待在里面不肯出去。说她是缩头乌龟也好,说她没有担当也成,反正她是不肯出去,就盼着他能早些走。
可他是担心她的,一个人在里面都待了快半小时了,也没听见个水声——他还怕她什么个意外,一把推门进去,就见着她抱着双腿坐在浴缸里,浴缸能容得下好几个人,她就一个人坐在里面,自然是衬得她格外的娇小。听得门被推进来的声音,她侧头看过来,这一个眼,就让卫雷迎上了视线,他眼温和,还有些担忧,“还没好吗?”
她双手立即捂了自己的脸,“你叫人买点药。”
卫雷点头,手亲自拿过浴巾将她包起来,“你先出来,别叫自己冷着了。”
她哆嗦着站起来,身上裹着浴巾,缩着腿儿走路,又怕疼,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话也不想多说。
他准备的很仔细,给她准备了衣服,不光是外穿的,还有内里的,都是备好了的,就让她穿。张窈窈也不能真倔着性子将自个昨夜里的那套衣服再穿回去,既然有新的衣服,那么就换新的——他这边儿到是给她准备得挺好,高领的无袖上衣,配着条及膝的字裙,还有件薄薄的针织外衫。
她穿上后,刚好将她身体上所残留的痕迹全都遮挡了起来,不由得暗暗地瞪他一眼。
卫雷到不生气,小姑娘嘛,总是有点儿脾气的,要论起来也是他的不是,被她一瞪眼,到觉得有种别样的意味,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到被门铃声打断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到叫张窈窈跟受惊的鸟儿似的,立马就瞪大了眼睛,还一副焦急的模样。
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到是轻声吩咐着道,“我去开门,你别出去。”
张窈窈满脸惊惶,生怕被外人瞧见,被他一点明,她才算是定了心——待他出了卧室,这都关了门,她还怕别人发现似的人就躲在门后,身子儿都紧绷着,就怕被人发现。
外面没有什么声音。
她约莫就等了两分钟左右,就见着门给推开,卫雷提着个纸袋进来——她迫不及待地接过来,将里面的药拿出来,手头还没有水,自然就要去倒水。
卫雷将纸袋给她的时候,就给她倒了水,就势递给了她。
她也不客气,当然,还有点纠结的,就是不碰他碰过之处,手指捏着水杯,就着水就把药给吞了。昨晚她知道的,开始他戴了套的,后面没有——她皱着脸,真不想还有什么后遗症,“你不许说的。”绷着个脸,她非得提个要求。
卫雷是被她的话给逗乐了,“不许说什么?”这问得是别有意味。
张窈窈好歹还要脸,这会儿晓得他是个不要脸的,想着卫枢也不太要脸,果然是亲儿子——她忍着心里头强烈的恼意,还是将话再说了一次,“你不许把昨晚的事说出去!”
卫雷坐在床沿,跟昨夜的他不同,这会儿他依旧是西装笔挺,瞧上去温文尔雅,却透着一种不能让人忽视的威严感。他点头,“嗯。”
张窈窈这得了准话,心里松了口气,“我昨晚就喝了一点儿酒……”她还不算糊涂,晓得自个儿昨晚那个样儿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