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药膏还真是有效,抹上了还真就稍稍好了些,就身上的酸疼,一时还真消不了——她几乎是拖着双腿下楼,同昨儿个晚上不一样,这会儿老宅里的工人都回来了,给窈窈端上来的早饭也透着清淡。
她吃饭时真有些不舒坦,这嘴儿一张,就酸疼,先前没发现,这吃饭时就发现了——大抵是昨儿个晚上、晚上……她不敢往回头想,赶紧地就小口小口地将粥给喝了。
逃也似地离开了卫家老宅,当然,只是个形容。但她是真的觉得自个儿一刻在老宅里也待不住,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都要……人的记忆力还真是怪,平时她常常忘东忘西,就今儿这个记忆力到是好,昨晚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耳边仿佛还残留着老卫浓重的粗喘声,还有卫枢贴在她耳点的热度,仿佛高清面画一样地闪过她眼前,她是半点儿都不想再记起来。
偏越想将这个事带过,偏就记得非常清楚,人都是矛盾的东西,她心想。
她走路极为端着,是怕疼,每走一步都扯得腿根处的嫩肉生疼,她出门前还仔细地瞧了瞧,都是青紫的手指印儿,叫她都没什么脸看,事情是她默许——最叫她恼怒的是别人都说没有被耕坏的地,只能累死的老黄牛,这话真没法听,也不知道是谁想的,她就觉得自个儿才是老黄牛,累得腰酸腿疼。
王玲拿了请柬给她,外头封面印着字,是为着校庆准备的,自然是庆祝他们学校校庆的,字都是她自个儿手写,打开来一看,这里头都写好了每位嘉宾的名字,真是写得一手漂亮的字,且还有校长的签字。
“这些个请柬你看看,要是有出错的,现儿还可能改一改。”王玲还提醒她。
张窈窈点头,将一堆儿请柬全都收了起来,瞧着这些个东西,她到是微微一笑,“嗯,我仔细儿看看,我们得小心再小心。”
王玲把事交给她,就回了她自个的办公室。
张窈窈对着整整两大箱的请柬在那里核对了起来,按照着电子表格上的人名一个一个地核对起来,才核对了二十来个,这一边对着电脑,一边对着每份请柬对,眼睛都有点儿不舒服,索性将名单打印出来——这么一对,还真是舒坦多了。
她一向不为难自个儿,该怎么着舒坦的干活,还是得该怎么个舒坦的干活,千万别为难了自个儿——别看这事儿简单,但就得小心再小心,临下班前,她就早了一步走,也没别的事,就是舅舅回来了,她得去接一接。
她开着小车去接人,论起来是有一点儿排面都没有,她这车子要论配个顶配的,也不过是这么个价钱,比起卫枢放在车库里的那些个跑车,简直就是不能比。有着通行证,她还能将车子开进了机场停机坪——
这班飞机竟然没有晚点,她是按着准点到的,迟到这种事,她到是没发生过。车子才停好,飞机也开了舱门,齐培盛走了出来,这会儿没有记者的长枪短炮,只有官媒的记者与摄影师,也就拍齐培盛往下走的姿态,愣是没叫张窈窈在全国人民跟前露半点面儿。
她没上前,就在边上乖巧地看着他从上面走下来,这方向也挺好,太阳刚落山,那落日的余辉落在他身上,愣是将他衬得金光灿灿,一时叫她看傻了眼睛。
还是齐培盛结束了例行性发言后才迈着矫健的步子过来,对上她呆呆的眼,不由得伸手去摸她的头,“怎么,看傻了?”
他的大手落在她头顶,才叫窈窈缓过来,抬眼就对上他含笑的眼眸,面上便烧烫起来,低头轻轻地唤了一声,“舅舅。”
“嗯,”他应了声,胳膊稍曲起来,“还晓得要来接我?”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才将手搭在他臂弯间,面上羞答答的,走路的步子很艰难,走得慢吞吞的,药膏虽有些效果,到底不是一抹就好的药,这会儿,她走路时还能摩擦着夜里被使用过度的私处,那处儿的肉嫩得很,就算是贴着薄薄的棉质布料,还是叫她疼得难受——
这才走了几步,齐培盛就晓得她不对了,止了脚步,“不舒服?”
她个眉头稍皱起,情还有点儿蔫蔫的,“疼呢。”
齐培盛弯了腰去抱她的腰,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起来走向她那辆小小的车子,他步子大,没走几步就到了车上,还让她坐后头,不叫她坐副驾驶座。
他推开要上来开车的警卫员,示意他们在后面跟着就行,他才自顾自地上了车,开起窈窈的车来——他已经许多年没有亲自开过车,许是这个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事,车子一启动,他就开车出机场。
当然,以齐培盛出行,自然有大队随行人员,只他这会儿亲自开车,随行的人也就稍微减了减人员,也护住他的安全为先,先前的阵仗都给收了,低调地跟着人。
张窈窈被他抱起来塞入了车子里,人便瘫在后车座里不想再动弹一下,眼见着舅舅亲自开车,她还有点懒懒儿的,美眸朝前头看去,“舅舅,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