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笑起来,眼凶狠,“您不用怕回不去,是会叫你们回去的,待医生来了,给里头的人做个手术就是了,就送你们回去。”
送是送回去,是死是活,他可不敢保证的。
张窈窈瞪大了眼睛,是给吴二妹做手术?是吴晟的人吗?她忍不住往吴晟身上怀疑,他们同都谁都是无冤无仇的,思来想去也只有吴晟了,吴二妹怀的孩子是他的——她一想到这个身子就颤抖起来,完全控制不住。
“哈哈哈,您别怕,有什么可怕的呢,”疤哥笑得狂妄,“就是个小小的手术,你需要的话也给您动一个。”
谢曾宇听得牙呲欲裂,偏又动不了,只发出“唔唔”的声音来。他只能等时间,等人过来,他身上有定位的,早在他小时候差点被绑架,就在身上装了定位,这事儿也就他谢家里的人才知道,但他瞧着这地方偏僻,就算是人在路上,也得一会儿时间。
他的“唔唔”声立即为他引来了又一重的拳打脚踢,似沙包一样的下场。
张窈窈看着他被拳脚相加,好似疼在自己身上一样,眼泪儿汪汪的,嘴里“唔唔”的地想制止他们,偏他们哪里是她能制止得了的——
疤哥拨了个电话,“卫少,您好呀,哎,您别急,您急什么呢,把我秦哥带出来,对,我就放人回去,全须全尾的……”
是秦明生的人,这是绑了他们来换秦明生的。
张窈窈眼一暗,疤哥已经将通话掐断了,他用的也就是个不起眼的老人机,朝张窈窈扬了扬手机,“您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到叫我秦哥在里头受着苦,还是配合一点儿,等我秦哥过来,就放你们走了。”
“唔唔……”张窈窈想说话,都叫胶带给堵了。
疤哥像是听懂了她的话,朝她摆摆手,“没事儿,就给她动个小手术,吴晟在背地里暗害我秦哥,我叫他吴晟断子绝孙。”
听得张窈窈又怕又惊又惧,“唔唔唔……”
“您别害怕,”疤哥大笑道,“您要是想的话,也给您来一回。”
这人嘴上“您您”的称呼,态度可没有一点儿的恭敬,只有将人命不当一回事的嚣张。
张窈窈自小生活平顺,也就最近的生活叫她有些烦恼,现儿她也慢慢地试着去接受了,可冷不丁地竟然被绑了——她哪里有受过这个,是给吓得不轻,且谢曾宇又被揍那样子,她心里头更没着落了,“唔唔唔……”
“哟,别怕,您真的别怕,”疤脸笑得大方,这脸上的疤痕让他显得更为凶狠,“回头要是秦哥要带您一块儿走,也是盼着您能护着我们出去,您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张窈窈的眼泪挂在脸颊上,似地里的小白菜一样可怜——她看着疤哥再往谢曾宇身上一踢,踢得谢曾宇身子抽了抽,眼里的惊恐进一步扩大。
疤哥到是不看他们,只同门口的人吩咐了一句,“仔细着将人看好了。”
外头有车子的声音,好似停了辆车子。
她伸长了脖子想往外面看,却没看到任何东西,忽然,耳朵里听得“砰砰”作响,她的脸失了血色,惊恐地盯着从门外跑回来的疤哥,他手上拿着枪,正举枪要射——
她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砰”的一声,她身上被重重地撞了一下,人偏离了位置。
她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看见谢曾宇后背的鲜血汩汩流出来——
“唔唔唔……”
她尖叫道,呼喊着,最终只有“唔唔唔”声。
而疤哥,开了这一枪,他人便倒了,一颗子弹正中他的眉心。
伴随着疤哥的中弹,全副武装的武警冲了进来,将他们解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