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薇拉坦然地回答,“他们在报纸上,在小道消息里,在各种我看不到的地方说我是个坏女人。但真正能当着我面说话的人,又时常会用另一些话来评论我。”
“评论什么?”杜尔有些好。
“就是说女人的那些词。”薇拉说,“你猜猜?”
评论女人的词?
“嫉妒心重?柔弱?愚蠢?残忍?”杜尔多少带着些个人情绪。
他被薇拉踹了一脚,于是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乖顺,痴情,贤惠。”薇拉说,杜尔很难相信。
“还有放荡。”薇拉又补充,不过这个词曾是谣言,后来也许是事实。
“放荡?”杜尔挑了挑眉毛,“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可说的。”很显然,他的观念也和常人有一些出入,“放荡总比拿爱情的名义愚弄别人得好。”
对没有贞操观念的黑暗精灵来说,放荡是一个中性词汇。就杜尔个人来说,他觉得性爱是件相当快乐的事,他对这档子事颇有憧憬很有热衷,在他刚成年的岁月里,他肆无忌惮的挥发着自己的荷尔蒙和激情。
但后来就渐渐冷却了。黑暗精灵的女性暂时按下不表,她们对性更加追求效率,比起单纯的快乐,她们更会为了繁殖而性,怀孕后就杀死伴侣来补充消耗的体力和魔力。精灵族的女性则太过高洁优雅,她们缺乏欲望,很难动情。
至于别的种族……杜尔的思绪飘远了,接触过最多的还是人类女性,在床上的她们,有时会让他觉得愧疚,仿佛她们并不情愿,只是在迎合他,偶尔她们会露出吃亏的模样。那会冷却他的快感,渐渐的,因为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他把精力更多的放在了赚钱上,起码一分一厘都清清楚楚。
所以就某个传闻来说,杜尔倒是一直很欣赏女巫。她们几乎慷慨的展现自己的肉体,不是为了繁衍,也不是因为被人索取,只是想要,就去做。
杜尔脚程很快,牵着马带着薇拉向前,倒也不慢。俩个争锋相对的人,倒是聊得来,路上也不无趣。
“天黑了吗?”薇拉感受了一下问道。
“是。”杜尔回答,随即补充了一句,“我们得在野外过一夜了。如果我们都骑着马的话,现在想必已经到了。”
“别这么怨气冲天的。”薇拉说,“早到了也得等,拍卖会还没开始。”
“是是。”杜尔停下来,“我只不过担心您。我是市斤混混,露天席地的睡一晚上很没关系。但您最少得有个睡袋吧?”
“用不着。”薇拉伸出手,杜尔本来没看明白,后来才意识到,这是薇拉在示意自己搀扶她下来。他能怎么办?他只好上前,一只手扶着薇拉。另一只手去抱她的腿。
薇拉在他靠近的时候,便卸了力,杜尔的姿势最初有些别扭,他还在想就给她借个力,让她下马就好。却没料到,薇拉直接挪了下屁股,一只手不客气的按着他的脑袋,把自己的重心移到了他的肩膀上。
等杜尔反应过来,他已经被迫扛着女巫了。
“好了,现在抱我下去。”薇拉毫不客气地使唤他。
“当我是什么……”杜尔嘟囔着把她放下来。女人的身体柔软,从他身上滑下来。他隔着衣服感受到了她的温度,她骨肉匀称的腿,纤细的腰和丰满的胸脯。他难免的心猿意马起来,可是欲望刚刚翻腾,他就又不自觉的想起了被这个女人用魔法击倒在地两次,疼痛和性欲盲目的在他脑海里交错了一刻,然后转瞬而逝。
她不会在勾引自己吧?杜尔产生了这个想法,但女人刚刚落地,就和他迅速分开,仿佛他就是一个单纯的工具。薇拉自顾自的走开吩咐:“杜尔,准备生火。”
杜尔认命的生火,等到终于安顿下来,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在火光中,他感觉到女人在注视着他,但很快他就想起来,薇拉的眼睛此时暂时是看不见的。
“杜尔。”薇拉叫他,勾了勾手让他过去。杜尔听话的过去后才发觉自己该死的像一条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犬科动物。
“我们还要共度一段时间,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薇拉凑近来,伸手抚摸他的脸。
杜尔没有拒绝,他心下一动。他对着薇拉露出他独有的那种爽朗无害的笑脸来,即使知道她看不见,他也拿出了一种情场老手特有的专注来回答:“既然已经发生了,那我很高兴在这段时间里为您献上服务,薇拉。”他说。
他的甜言蜜语让薇拉很是中听,女巫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不轻不重的甩了他一巴掌。笑容不改的说:“叫主人。”
杜尔又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