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他点了点头。
他买的有点多,时宜吃了一半就已经实在塞不下,收拾好东西,整理完资料,才八点钟。
时宜本想着按正常情况来,九点开始上课,可在他旁边转了两圈才看见他捧着本书半天都没写几个题目。
数学这门学科就是这样,没有一定的知识基础,确实动不起笔来。
时宜坐到他对面,伸手将他手里的书抽出来,“这本现在看难度有些偏高了。”
又将自己先前打印的资料递给他,“先用这个。”
沈寒接了没答话。
时宜这才发现他好像在生闷气。
生谁的?
好像也没别人,多半是她的。
时宜不晓得本来好好的,怎么又突然生气,弄不清楚状况,也就没去理会。
“我们今天学习函数的图像,这个内容里面,主要包括幂函数,指数函数,对数函数三角函数,这几个初等函数的图像一定要了解的十分清楚;在其次的话就是一些其他的函数我们需要晓得如果根据给定函数来判断函数的大致图像。”
函数这一部分内容,是高中数学里头,属于重中之重,函数图像反应了许多函数基本的性质,时宜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首先我们从幂函数开始。”
沈寒看看自己手里的资料,又抬头看看她,看见她已经拿了稿纸开始画起平面直角坐标系来,于是叫她,“时宜,我看不见。”
“什么?”
没等到回答,他就已经坐到她旁边来,时宜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看不见她写什么。
“哦。”
时宜没头没尾的应了一声,趴下身子认真画图,时宜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从小就养成,写东西的事候喜欢趴的很低,态像个刚上一年级的小学生。
虽然这些年改了不少,但是防不住什么时候这坏习惯又窜出来,这会又是这个毛病,沈寒坐在一边都不晓得她在鼓捣着什么,就好像在写私密的小司机,不能给他看似的。
沈寒侧着身子凑过去,她正在画x负一次方的图像,侧着身子的姿势有些不舒服,又换了一手搭着桌子,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看着她在一个坐标系中画了一系列有代表性的幂函数图像。
最后一个是三次方幂,勾完最后一笔,总算画好。
“这个……”
一抬头,后脑勺就磕到他的下巴,时宜下意识的身子往后缩,抬头看着他,才发现他的身子已经像老鹰的两只翅膀似的将她包在里边。
她已经躲开了一些,可还是近,进到他的一双乌黑的眸子就在她面前,还能无比的清晰的感受他的呼吸,血气上涌,直接将耳朵根子都烧红,呼吸都不敢用力,“你……怎么了?”
气氛不大对劲,这回轮到沈寒尴尬,眼睛都不敢直视她,支吾了半天,才蹦出一句,“我……看……看不大清。”
断断续续,眼闪躲,明明说的真话,也像是在撒谎。
时宜没太明白过来,不晓得是自己挡了视线,像个傻子似的问,“你近视?”
沈寒想解释,其实他双眼视力5.0,可又觉得解释好像也不太对劲,只能认了,“昂……”
毫无灵魂,无聊至极的回话,“有时间配副眼镜吧。”
沈寒点点头,终于反应过来,将身子退开一些,但手臂仍然搭在椅背上。
时宜给他讲课,自己都感觉到有些心虚,明明什么都发生过,现在简单的相处,竟然又突然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人性,真是怪的不得了。
沈寒也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忍不住偷偷看她的脸,看她的脖子,止不住想往她衣服里头看,哪怕她穿的多,他什么也看不着。
握着笔杆,手心都起汗,虽然有时走,但也算听了大半进入,以前还算一点底子,最后的练习还算完成的不错,她的脸色终于好看一些。
以为终于可以休息,只见她又不晓得从哪里翻出来一张试卷。
“家庭作业?”
时宜点头,“你等下回去自己挑个时间好好写,明天要讲的。”
下逐客令了,沈寒以为她还在生气,看着她,“怎么了?”
时宜一头雾水,“什么怎么了?”
“我在这也能写。”
时宜想站起来,却又因为被他半包着钳制在座位上,站不起来,“你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呀。”
时宜晓得他脾气有点倔,晓得这么说他肯定听不进去,只得软下声音,“好啦,你总要回家的呀,你先回去,我明天就过去了。”
看的出来的不开心,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知道了。”
不想答应,最后也还是答应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