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不会武功,只是不想过于暴露,被毒蛇有迹可循。弄蝶假装不知情的采摘着,另一手却悄悄的从腰间的竹筒取出刚才在路上捡的几只毒蜘蛛。
她凝听着身后的动静,练武之人可觉气息,那两个流氓越来越近。她当时有过一个瞬间犹豫要不要直接在这里弄死他们算了,免得为祸人间,可另一边的仁慈又战胜了邪念,当年毒蛇无数次对她毫无提防,她那么厌恶他都没有下手害他,这两个不痛不痒的流氓又算得了什么,给点教训就算了何必置于死地。
弄蝶把毒蜘蛛放回竹筒,从袖口取出另一个扁平的木筒,把里面的蛊虫悄悄倒在周围的石头和草地上,转身正面对上两个男人。
那两人没料到她会发现,同时尴尬顿在那里。
弄蝶那张明媚的俏脸毫无表情,清亮的杏眸晦暗着,最后一次警告他们:“别再靠过来了!”
趁着周围没有任何人,荒山野岭的自然肆无忌惮,两个男人涎脸饧眼的逼近。“我还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娘子,不如和我们二人快活快活,总比当活寡妇好……”
弄蝶任由他们自寻死路,没再理会。
果然在距离她身前三步时,那些男人踩到了有蛊虫的石头,和针一样细密的蛊虫从他们的裤脚钻进去,再走两步,两个男人就要扑倒她时,她只是漫不经心的往旁边一挪,蛊虫已经即时发作,两个男人倒地不起。
弄蝶先一步赶回家中,关上房门后拉开一块木板,底下有个缸体爬着各种毒虫,边沿位置涂满了虫药它们并不敢爬上来,弄蝶把篮子里的一些蘑菇和嫩草都扔进去,满满一大叠,完全看不见昆虫的影子,然后覆好盖子和木板。
这一切都做完后,她去庖房提了几桶热水回房沐浴。衣服脱着时,她听到屋瓦上有动静,貌似有人爬了上去,她正准备穿好衣服,却听到里屋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然后是堂而皇之的脚步声。
刚打发掉两个流氓,又来了这么猖狂的?
弄蝶拉好衣服,拿起地上的木筒,气冲冲的打开房门,结果原来是那个总闷声不响的道士回来了。他正走出走入的捧着一叠叠的货品放置,小木桌很快就堆得满满的,摆不下的东西放到几张有靠背的椅子上。
弄蝶手背在身后,把木筒塞入袖中,正要跟聆言说话,头顶的瓦片响动。
聆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望向屋顶,凝着木然的站在房门口的弄蝶,他还以为她听不到,为了不让她惊慌,连忙开口吸引她注意力:“蝶大嫂,你来看看这些货品可还足够,我再去外面看看有没有落下的。”
说着走了出去,不多时弄蝶听到了一声男人的闷哼声以及重重的落地碰撞声,她了然于心,只认真的盘点货物,并无对外界多加理会。
为什么这个道士可以这么贴心,让人不受用都不行。
弄蝶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递给走进来的聆言,“道长辛苦了。”
聆言没有推脱接过来,抹着汗时发现这手帕全是女人香气,不知为何却越来越能适应了。“我去房里放些虫药。”
聆言放完自己的竹帘的后角落,得到她的准许才走入房中。不期然的看到了一盆干净的热水,还有那挂在衣架上显眼至极的女性亵衣。退出去徒添难堪,聆言只得头皮发麻的在角落放好虫药,目光无处安放。
在遇到弄蝶之前,他对女性仅存于面貌上的认知,甚至还会脸盲,那些春宫图册一百多年前年少时无意翻开过,再大的好都能忍住,后来欲望渐渐淡薄直至没有。
但是现在他不但看到了女性的贴身衣物,甚至私密的身体部位,更与她多番亲密接触过,事情越发的跳出常态,这非他本意,也非他能控制。
聆言对自控能力不怀疑,但他怕有些事情一旦越矩,便会觉得是理所当然,到那个时候再也难以挽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