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是目前备受瞩目的年轻画家,在艺术界有不错的评价,但为人低调,从不喜欢被采访,许欣宁虽景仰他,却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
许欣宁偶而会兼差接些画展的案子,那是她的兴趣,也是她的第二专长。
说来,这还得感谢言承豪以前的绘画老师。
从前等待言承豪作画时,她会取来老师书架上的书本随意翻阅。
有一次师母见她在看艺术相关的书籍,心血来潮便指导她如何赏画,有了书上的基本知识,她很快听懂了。
随着时日增加,她不断吸收新知识,渐渐有了鉴别画作的能力。
原本,她想当个艺术经纪人。但是,经纪人不但要懂画,还需要强大的人脉背景、交涉场地的沟通及谈判能力,才能签下艺术家,将他们的作品推展到世界各地。
她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哪有这个能耐?于是退而求其次,在会场当个解说员,帮忙推销艺术家的作品。
由于语言上的问题,经纪人通常在世界各国展出时,聘请当地助理协助介绍画作。只要作品推销出去,佣金相对丰厚,她等同是个经纪人的助理。
“什么时候?”
“这个月底,展期是四天,若妳有兴趣,尽快跟他的经纪人约个时间详谈。”
“好啊。”距离月底还有一段时间,言承豪的脚伤也该好些了,接案子应该不成问题。
于是,方瑀给了她经纪人的联络电话。
丹尼尔的经纪人是个法国人,他透过临时找来的翻译员与许欣宁详谈细节。
经纪人说丹尼尔在展出当天会飞来台湾,届时许欣宁便有机会见到画家本人。
能有幸见到他,许欣宁心中雀跃万分。
她带着期待的心情,等待这天到来。
许欣宁正拿着被子准备铺床垫。
这几天许欣宁都睡在地上的床垫,睡得极不安稳,言承豪心里很不舍。
“欣宁,别睡地上,上来一起睡。”他拄著拐杖坐在床缘,拍了拍床。
一起睡?他还真敢讲。虽然八百年前清白就已经被他污了,好歹她现在的状态是“单身”,怎么说也得顾及名誉。
“不用,我睡地上就好。”
“如果定要有个人睡地上,那就让我睡。”言承豪起身,一跳一跳地走到地上的床垫旁,原本想坐下
本書來洎紆:,由于高度落差太大,他一下子跌了进去。
“嘶!”痛。
“承豪,有没有怎样?”许欣宁一惊,快速蹲身扶起他,检查他的手脚。
言承豪微拧著眉,表情痛苦,说不出话。
若不仔细观察,很容易忽略他嘴角隐隐的笑意。
“很痛,扶我起来。”言承豪将脸埋进她的手掌磨蹭了几下,顺便吃点豆腐。
“噢,对不起,谁叫你不听话。”
“我是病人,妳迁就我一下不行吗?上来睡,我保证不会动妳一根寒毛。”要是许欣宁自己靠过来,那又另当别论了。
许欣宁咬著唇瓣不语。是自己思想太龌龊了吗?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在床上对她怎样?再说,房门关起来,又有谁知道?
想了想,也不需这么坚持己见委屈自己,于是妥协了。
这晚,两人各靠着一端的床缘睡下,相安无事。
第二天许欣宁便更加安心。
几天下来,她失去了防备,睡得越发香甜,翻个身便滚到言承豪的身边。
言承豪忍不住伸出早已痊愈的手,拥着她入眠。
次日醒来,许欣宁会偷偷将她的身子挪开,假装若无其事。
早晨,言承豪站在马桶旁半天,无可奈何地回头唤著许欣宁。
“欣宁,可以进来一下吗?”虽然手已痊愈,但他还想继续装几天,方便他撒娇。
许欣宁闻言走进浴室。
“裤头拉链卡住了,可以帮我解开吗?”
许欣宁呆呆地看向他,两颊顿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