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程浩森,“你确实有病,鸡鸭不分。”
对女人没兴趣,还来找女人,简直就是无聊透顶。
程浩森沉默,整个人突然变得低沉,他语气低落说,“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病?”
如果是病,那他病了很久。高中时便喜欢那个热爱打篮球,每天都带着小男生荷尔蒙汗味的同桌。他会偷偷地注视他的举动,关注他的一切。有一次趁同桌趴在桌上睡着时,他情不自禁地伸手碰了下同桌的脸庞,没想到同桌惊醒发现了,他对他说,「你有病啊。」
就这一句话,后来一直盘亘在他心头。
情况不对,咪咪赶忙缓和,“我没那个意思啊,我很开放的,并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程浩森抬起头来对她说,“我知道的。”
咪咪将烟按灭,清了清喉咙,“我不太会安慰人,也说不出什么好道理。不过,性取向这东西在这时代不是很正常的嘛,不是有个叫什么的主持人说过「爱情应该是一个灵魂对一个灵魂的态度,而不是一个器官对一个器官的表达」,你喜欢谁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还管人家是不是在意他是带把的干嘛呢?累不累啊?自己是自己,别人是别人,凡事看开点。”
应该是最近善心大发。咪咪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把想说的说了。
“那你看得挺开的。”程浩森说。
“那可不,我都出来卖了,不看开点,难道我天天黛玉落泪?再说我也没黛玉那命。”
咪咪又点了支烟,熟练地吞云吐雾起来。
“你为什么干这个?”
咪咪拿烟的手顿了下,尔后她又抽了一口,眼迷离。为什么干这个?四年过去了,她都快忘了为什么开始入这行。现在想来,理由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话从她口中随着烟雾飘出,“为了钱。”
四十分钟很快过去,程浩森套好衣服推门,咪咪随意地坐在床上,她嗲声说,“小帅哥,没做还是得付钱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