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曼本来都丧气的眉眼瞬地亮了,只去看童嘉:是他要走的哈,不关我的事。
她甩锅的表情到位,但童嘉望都不带望她一眼的,只略带歉意地对时承进道:“那我们就不耽搁你了,找机会下次再聊。”
时承进扫了窝窝囊囊的童曼一眼,唇角微翘:“嗯,就在同一栋,总会有机会的。”
童嘉点头拜别后,目不斜视的走进电梯。
她拖着及腰的行李箱,跟劳工似的,苦哈哈地跟了上去。
昨儿还那副鬼德行,今儿小翘屁股就一扭一扭的,成,还挺耐操。
时承进在后头看着,勾唇,邪气肆意。
电梯门合拢的那刻,童嘉的笑容也消失,双手环胸,只冷声说了叁字。
童曼小小声,怯怯喏喏地就开始条条点点地数:“一,别人打招呼,我不应该躲着不出气(出声)。二,说什么都不该打断你们聊天。叁,叁……”
她糊糟糟的脑子里分成了两个人。
一个还在琢磨着,叁到底是啥?
一个就在那蹦腿骂骂咧咧:叁是她就不该下去!在屋里等着不好吗?蹦跶啥?腿给你蹦断喽!
童嘉看她那样都难受:“睡觉前想明白了告诉我。”
俩小人消失,她重新活了过来。
“死缓”虽没比“斩立决”好哪去,但总给人余有被叫“刀下留人”的机会。
童嘉:“以后再看见刚才那个人……”
她答得飞快:“我知道,要好好打招呼!”
童嘉白了她眼:“错,是给我离他越远越好,远到就你看着他,就给我绕着走那种。”
这好呀!
难得她姐跟她想法一致,童曼想都没想,一口应了下来。
童嘉反倒生了疑,进攻:“你不问为什么?”
她抛出万能答案,防御:“都听你的。”
童嘉这话耳朵都听起茧子了,皱了皱眉,还是不放心,将其中利害跟她说了。
“刚那人叫时承进,是中部战区政治部的军副参谋长,首长身边的亲信。他具体什么背景我也不清楚,就这么说吧,去年这个时候,我见到他还刚两条杠杠,现在一年不到,就跳到这个位置……”
童曼点头点得累了,忍了半天,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童嘉顿住,眼一眯:“昨儿几点睡的?”
她立马清醒:“十点睡,六点起!”
童嘉依旧将信将疑,但没拿着证据,就也没说什么,转而道:“你姐夫那边也忙完了,今晚可能要在家里吃饭,等会儿陪我买点菜去。”
童曼谄媚道:“姐你可真是贤惠,你对姐夫那么上心,怪不得他那么爱你。”
童嘉冷淡地抬了下抬眼皮,也没说什么,只顺着这话茬道:“等会我做糖醋鱼的时候,你也学着点,别以后嫁了人,什么都不会,丢尽童家的脸面。”
童曼点着头,脑子又转到另个弯去:
童家还是童嘉。
嗨,不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