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曼最近日子不是很好过,原因有二。
一是最近总是收到莫名其妙的恐吓短信,像什么想吃了她,咬掉她奶子,一口一口生吞之类的。
看得她是小腿颤颤,恨不能夹在棉被里头蹦着出门。
又要问了,都怂成这样,还出门干嘛呐,在家里呆着不好吗?
这就不得不提另外个原因了,最近家里气氛怪怪的,她姐也一天比一天吓人。
如果说她姐之前还是个煤气罐,需要点才爆,现在则像个已知的活火山,看似平静,却更令人心里发憷。
就像现在。
“我回来了。”童曼轻悄悄地关门,踮着点脚,贴着门廊墙根那侧,飞快地打了声招呼。
童嘉放下久久未曾翻动的书,抬眼:“几点了?”
这话当然不是问她时间,就算不看表,她也知道过点了。
从学校到家的距离,没有堵车的风险,走路二十分钟不到,童嘉是掐着表陪她走着算过的。
但有个问题是,跟她姐一道,她肯定是摆子都不敢打,她自个儿走,却是仗着下班时间要比她姐早,忍不住这里看看花,那里扯扯草,就没个安分劲。
再加上收到那些短信,走路上,看谁都像变态,那路是绕了又绕,十来分钟的路,硬是被她走出了万里长征的艰难险阻。
这样一来,那能不晚吗?
她乖乖地立正挨批,童嘉却好像真是随口一问,转而提起另个话题:“小景又给你寄了东西,我放房间了。”
“啊……好……”就……就这?
童曼这会儿的心情,就像是天气预报说会有场暴风雨,结果就刮了滴雨星子般忐忑。
她推门进了童嘉的房间,床上还放着她早晨换下的睡裙。
姐夫经常不在家,大多时候她就和以前一样,挨着她姐睡的,所以她姐说放房间里时,她想也没想,就找这里来了。
“诶?放哪儿了?”童曼嘀嘀咕咕地四处翻找。
房间上下,除了柜子里有套季遥备用的军装外,几乎没有男人存在的痕迹,反倒是翻出了她的发绳,职工卡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件儿。
“离、离婚……”
包裹没找到,童曼打箱底翻出了纸文件,看着上头离婚协议几个浓黑的字,脑壳有点木。
抱着些小小的侥幸,翻到最后页,季遥利落大气的签名赫然落在纸上。
怎么会?
姐姐、姐姐是被抛弃了?那要怎么办?
眨巴了下眼,无措极了的泪珠子转瞬就掉在签名上,浸润着字迹,她下意识一擦,就晕脏了纸。
糊东西傻眼了,这下也不焦她姐了,她要咋办呐,这、这惹出大祸了呀。
正在她满心惶然时,一阵脚步声接近,她这才像过电般惊醒。
不能让姐姐知道!
童曼慌慌张张地重新将东西塞放回原处,顾头不顾腚地往床底一钻。
开门声响起——
季遥进来时,便看到这要命的一幕,眸色顿深。
娇嫩嫩的小女人正趴跪着,半个身子探入了床底,只余留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摆展,凹成了道漂亮的弧度。
似是感受到了慑人的视线,女人不安地动了动,带着那软翘翘的臀轻微晃动,肉感靡滟,不知几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