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我可以再去揍卫渭那孙子一顿吗?”李恣心里搓火不已,只好找个泄火对象,很不幸罪魁祸首卫渭此番正躺在医院里,正是好下手的对象。
“这个嘛,原则上是不可以的,他的伤还没好。”
“你不同意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那你下手注意分寸。”
其实他倒不担心李恣真把卫渭怎么样,看得出来李恣是个很有坚守信念的一个人,卫渭那小子皮糙肉厚的,至今因为脸面问题赖在医院不肯出来,给她揍一顿出气,解了这个结也挺好。
就这样蒋仲平就把卫渭给卖了。
李恣没有换洗衣物,只能穿部队女兵的衣物,草绿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还真有几分女兵的架势。以至于去病房找卫渭的时候,他一时之间都没认出来。
卫渭此刻正躺在床上磕苹果,咬得嘎吱作响,翘着二郎腿放飞自我。见李恣进来,差点没噎过去,轻咳了一声,“这位女同志,千万忘了刚才的事,那不是我,真的。”
“你这是雨过了,天晴了,感觉自己又行了?”
“哈?是你?!!!”卫渭连滚带怕地从床上下来,冲过来抓住李恣的手腕。好家伙,他没去找她算账,她倒先找上门来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干嘛,想动手?!非礼啊!!!”李恣扯着嗓子就准备呐喊。
吓得卫渭赶紧避如蛇蝎地松开她的手,“喂,你别瞎喊啊,我可没对你做什么。”被她这么一说,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卫渭觉得,女生这种生物,就跟老虎一样,碰不得。
李恣是来找他算账的,可不是来和他扯闲篇的,抄起一旁的水杯就朝他身上掷去,一边追着打一边撒气,“劳资打死你个憨批,要不是你俩眼睛跟煤球一样瞎,跟老鼠一样到处乱钻,会连累我吗?啊啊啊啊,一天到黑,瓜兮兮,开飞机,搓搓,骑摩托,说你瓜,你硬是瓜,半夜起来扫院坝,别个婆娘你喊妈。傻老帽,开大炮,老子吃酒你吃尿。”李恣追着卫渭从东打到西,什么板凳,枕头,扫帚的一股脑招呼,打得那叫一个天马流星地动山摇。
“住手!你再打我还手了啊。”卫渭也是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被个女生追打得逃窜,十分没有面子,但又不好与她计较,只好从后面用双臂捆住她,企图制住这头发疯的老虎。
李恣瞬间感觉到犹如铜墙铁壁般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奋力挣扎也挣不脱,于是灵机一动,双手摸到后面,拽住卫渭的病号服,呲溜地往下一拽,连同内裤一起拽到了膝盖弯。卫渭突然觉得胯下一凉,屁蛋生风,连忙夹紧了双腿,松开箍着李恣的双手,弯腰去提裤子。李恣乘机偷袭,一脚踢在他的鼻梁上,两道血龙喷驰而出。
卫渭一手捂住鼻孔,一手提起裤子,那叫一个上下联动,大意失荆州。他一直以来习的是真刀真枪的功夫,猛地对上李恣下叁滥的手段实在有些小看了。
“医生!!!”卫渭满脸是血的去医务室叫医生。
医生:“嚯?你这又是怎么搞的。”
就医院那么一亩叁分地儿,放个屁都能闻见的地方,没出半日,全楼上下都知道了卫渭又被绝杀的故事。
卫渭那个心里苦啊,跟哑巴吃黄连似的,只能憋屈地把这烦恼咬牙往肚里咽。
而李恣则被秘密送往教导员钱镇手里,接受魔鬼训练,这头一项训练项目就是拳脚功夫。